“难道不是吗?”林鸢瑾嘟囔道:“连行深哥哥你都诊断不出来的病情,不是绝症是什么?”
“我……”楚行深喉咙溢出酸涩,“我也学术有限,医学领域的知识浩如烟海,我才二十出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尽数掌握?再说,你怎么就能笃定自己这是病?在我得到确切的结果前,不要自己吓自己,更不要吓我。”
楚行深说着话,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眼底的青黑之色,预示着这几天的心力交瘁。
自那天他第一次头疼爆发,近日来便时不时的头疼。
这些天,他帝都都没回,带着他各种检查,全身上下,哪里都检查过来一遍。
甚至将他当初的导师都请了过来,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毛病。
都说一切指标正常,可是正常的人,又怎么会时常头疼?
林鸢瑾在他怀里战栗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反过来抱住他道:“是我太杞人忧天了,行深哥哥不用担心,那么多医生和仪器都说我没事,也许我就是对南城的气候不太适应,才导致的头痛呢。”
楚行深闻言一愣,正想着要不要提前回帝都,就听见敲门声。
楚行深松开怀里的人,起身打开了门,就见花砚揽着兰溪站在外面,满面春风道:“小阿离快出院了,你们是不是也收拾一下,打道回府了?”
楚行深看到他怀里面容稚嫩的兰溪,突然心中一动。
是他太过自负,总觉得自己就是医生,便没把鸢瑾的情况告诉同行的其他人。
而他也觉得自己都看不出来的毛病,也就只有导师才可能有解决的办法了。
他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懂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