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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松的话,任昊怎么听怎么来气,你来我们家蹭饭吃,还挑这挑那的,我欠你的是怎么着?
卓语琴脸色变了变,没说什么。任学昱面无表情地咽下这口酒,沉吟着向外喊了句:“小昊,多放点儿孜然。”
没办法,人家是头儿。
任昊强自压了压火,应了一声,在烤好的肉串上撒了一把孜然面儿,抓起签子拍了拍,旋即侧身蹭着帘子进到屋中,将羊肉串平放在餐桌最中间的盘子上:“烤好了。”
桌上摆了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三人平分下已是见了瓶底。
平常来说,孙松、孙升喝多后就唠唠叨叨个没完,甚至明知道任昊第二天要上学,也能跟他家待到夜里。那嚷嚷似的嗓门根本叫人睡不了家,很招人讨厌。但今天有稍许不同,两人或许是喝得太多了,或许是心情太好了,那嘴里的话比往常还过分一些。
孙松酒劲上来,手头有些没轻没重,碰地一声把就被拍在桌面上:“老任,来时看你家门口画着拆迁的标志呢,嗯,想好买哪的房了么?”
任学昱摇摇头:“还没定,但也得三环以外了,主要是没那么多钱。”卓语琴就陪在旁边,也不吃,也不喝,也不说话,今天这顿饭,弄得她心情很是槽糕。
孙松的弟弟孙升一边抽烟一边笑呵呵道:“三环外的房子可不行,要我说,买房子还得跟二环边儿,你看我们家那套,住的多好啊。”
“二环的房,怎么也得一百万吧?这拆迁款也就三十多万,买不起啊。”
孙松不以为然地看看他:“贷款呗。”
“我们俩工资才多少啊,还不起。”
孙松想了想,逐而非常热心地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跟三环外买,还不如去远郊弄套房子呢,我有个朋友,负责房山那边一小区,每米均价980,够便宜吧,你要是买的话,我跟他招呼一声,就给你订了。”
“太远了,上班什么的都不方便。”任学昱大摇其头。
“远不怕啊,剩下的钱,你买辆轿车,以后去哪也都方便了不是?”
任学昱皱眉看了眼低头吃饭的任昊,“那也不行,小昊还得上学下学,我不能天天送他接他吧?”跟远郊买房,他们不是没考虑过,可种种阻碍下,这条方案被他们第一个就否决了。
根本不可行。
孙松还在给任学昱做着工作,说远郊怎么怎么好,开发得多么多么棒,任学昱不好拂他的面子,就回了一句:“我们再看看吧,反正也不着急呢。”
“怎么不着急?”孙松点上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你再不买,那边儿房子可就没了,980一米,预定都得排队,还不一定能买上,这样吧,我给你问问,看还有没有富余的了。”
“还是算了吧。”
孙松很成功的诠释了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的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