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2 / 2)

这样实在是太没有面子。

于是她转转脑筋,说:“我来跟你打听个人。”

傅时津没看苏栖,看似在认真的看文件,然后随口问:“谁。”

“方特助。”

傅时津的目光停顿一下,缓缓抬起眼眸,看着苏栖。

他还是像今早一样,冷冰冰的模样,就像是一座冰山。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苏栖怕傅时津误会,特意申明一遍,“是真的我有个朋友,不是我。”

傅时津静静看她,依然没有表情。

“我那个朋友,正好到婚嫁年龄,我觉得方特助是个大好青年,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

也许可以撮合一下,安排见个面什么的。”

苏栖说完,安静几秒后,傅时津拿起桌上座机的话筒,按了几个键。

“人事部,调一下方特助的人事资料,下午上班送上来。”

苏栖:?

只用了大概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电话利落挂断。

傅时津放好座机话筒,继续低眸看文件:“你可以去那边坐着等,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

……

这是故意的吧?

这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

行。

一小时就一小时。

谁还等不起了。

苏栖捏紧手上纸袋,正往会客沙发那边走。

本想潇洒一点酷一点,没想到高跟鞋崴了一下,她啪一声摔到地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瞎几把丢人。

苏栖又气又恼又觉得丢脸,想自己站起来,偏偏今天穿得是紧身的开叉短裙,起来的姿势太容易走光。

正巧傅时津走过来,以一个半蹲的姿势蹲在苏栖身边,朝她伸手。

他的意思很明显,但苏栖被这一摔摔得心里委屈,想起早上看的那几条老公生气怎么办的解决方法——第一条是什么来着,卖萌撒娇?

好吧,卖萌估计不行,装可怜倒是可以先试一试。

没几秒,苏栖就泪眼蒙蒙地望着傅时津,很可怜地眨着眼睛。

傅时津不由得蹙起眉头,静静看她,顺便把自己伸出的手给收了回来。

苏栖立即抓住他正要收回去的手,身体往前倾,鼻尖快碰上他下巴时,软软说了声:“老公,脚疼。”

傅时津看穿苏栖一般,跟她对视几秒,随后说:“我看你这样,是一点都不疼。”

竟然不吃这一套……

果然不是什么正常男人。

这套不起作用,苏栖泄气了,放开傅时津的手,闷闷地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跟你道歉的。

昨晚我不该迟到,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你回来时我推开你,也是因为你对我太强硬了,我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

傅时津停顿几秒,沉着嗓子问:“你觉得我是因为昨晚你迟到而生气?”

“不然呢?”

苏栖立即接话,“难道我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吗?”

难道她还真的把他绿了吗?

“你是觉得我生气了所以今天过来找我道歉?”

苏栖不说话,算是默认。

傅时津的心忽然软下来。

脸部的冷硬终于有所缓和,他对苏栖说:“先起来。”

苏栖把头扭开,别扭地说:“我自己起来。”

傅时津没动,苏栖只好回过头看着他:“我裙子太短了,你别看我。”

傅时津暗沉的眸光从苏栖的裙子和腿上扫过,明白过来后,他直接抱起苏栖。

苏栖被傅时津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一阵懵圈。

她坐在办公桌上,懵懵地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

抬头,看到的是他凸起的喉结,无声性感。

“苏栖,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苏栖愣一下:“你不是因为我迟到才生气的吗?”

傅时津凝视着她,太多情绪在心底,可他不想告诉她。

他只说:“没有,没生气。”

“你真没有?”

苏栖不相信地抬头,正好对上傅时津深谙的眸光。

他很确定地点头:“真没有。”

心里恍若放下一块大石头,苏栖感觉身心畅快。

“现在是你自己说没有的。”

“嗯。”

“行,虽然你没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迟到。”

苏栖这么认真,傅时津忽然被她惹笑。

积攒了一夜和一上午的坏情绪,就这样消散。

其实他可以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是还是想多给苏栖一些信任。

虽然他昨晚,是确确实实地生气和吃醋了。

这事算是翻篇,傅时津敛眸,问苏栖:“刚刚有没有摔到哪?”

苏栖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说:“就脚踝有点疼,不过应该没什么事。”

余光瞥见被忘在地上的纸袋,她一阵心疼。

那可是她花了好多时间和心血的,可不能这样孤独地躺在地上。

“快,你把那个拿起来。”

傅时津转头,这才注意那个纸袋。

“那是什么?”

“你先帮我拿过来。”

傅时津只好先过去,捡起纸袋的时候,正好方向不对,里面叠好的衣服就这样从袋子里滑出来,掉落到地上。

这是一件男士西服。

傅时津看得很清楚。

他想起先前傅漫过来时说的苏栖给他送衣服,不免问:“送来给我的?”

苏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感觉真的很奇怪,连耳朵都有点泛红。

“噢,你姐说比衣服被她弄上咖啡脏了,所以我就给你拿了件干净的过来。”

西服的手感很不一样,傅时津感觉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这件。

恍然想起苏栖坐地上指责他时说的那一大段话,他眉头微蹙,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傅时津拿着西服走到苏栖身前,展开西服,故意看着说:“我好像没有这件。”

“傅总,您柜子里那么多衣服,不是每件您都能记得住的。”

“噢?

是么?”

苏栖干巴巴眨眼,随后直接从傅时津手上抢过西服,低头叠着说:“不要就算了。”

自己的猜想没错。

傅时津证明了这一点,按住苏栖正在叠衣服的手,指尖的躁意和温暖传递到她的肌肤上。

苏栖顿住。

傅时津很肯定地问:“你送我的?”

苏栖没缘由地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故意否认:“不是。”

可是傅时津却更加肯定,说:“这上面没有衣标。”

他的每件衣服,就算是手工定制,也会有衣标缝在里面。

但是这件没有。

傅时津甚至有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你做的?”

苏栖嘴硬,不肯承认,夸张地惊呼:“怎么可能!”

她这反应,让傅时津忍不住弯了唇角。

“嗯,我想想也是。

毕竟这个做工,这个款式——”

“什么东西?

!”

苏栖成功被激到。

“这个做工怎么了!我花了那么多天竟然还要被你嫌弃?

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吗?

!还要这个款式,你衣柜里那些衣服不都是这个款式!”

“那你承认是你做的了?”

“……”

苏栖烦躁起来:“是是是,是我做的!你爱要不要,爱穿不穿——”

唇畔忽然被碰了一下。

很轻的,很柔和的,像是极其温柔的。

傅时津揽住苏栖的腰,手心温热。

他只轻轻亲了一下苏栖,退开一点点,对着她的眼眸,问:“为什么?”

苏栖脑子都是木的,呼吸热了起来。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个。”

“你上个月生日,这个,补你的礼物。”

说完,苏栖自己都觉得脸颊燥热。

傅时津好一会没说话。

他的眼眸深深的,眼底像是有什么在波动。

某些情绪汹涌而来。

“那天,你不是已经送我礼物了。”

苏栖:“啊?

有吗?”

她连他那天生日都不知道。

傅时津嘴角轻勾:“你不是,把你自己送给我了。”

这个男人!

苏栖瞬间脸红。

重点是,她想起来那天,还是她主动问的做!不!做!

傅时津轻轻笑了,手指一下一下地顺着苏栖的发。

像是无可亲密的关系。

过了会,傅时津说:“我试一下。”

苏栖:“?”

傅时津:“西服。

我不是应该要先试一下大小吗?”

“噢。”

苏栖诺诺地说:“尺寸是按你家里的衣服量的,应该会合适。”

“嗯。”

苏栖等着傅时津试,可是他半天没反应。

她不由得问:“不是说要试?”

“你不帮我?”

傅时津问得很理所当然,好像刚刚就是在等苏栖动手。

苏栖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自己没手吗?”

傅时津还是那一句:“你不帮我?”

……

苏栖无语。

算了,看在昨晚的事情上面,帮他好了。

傅时津身上这件西服,袖口处确实有一小块暗黄污渍,但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大出来。

苏栖慢慢伸手,帮他解掉西服上唯一的一个纽扣。

再是脱掉。

傅时津由她摆布。

苏栖有种错觉,怎么感觉……这……好像……是做某事的前奏……

换下的西服被放到桌边一角,苏栖让傅时津套上自己做的这件时,傅时津没有穿。

他一手按住西服,一手搂在她腰间,无限靠近,呼吸交织。

苏栖一个激灵。

这……果然事做某事的前奏啊……

她上半身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傅时津却得寸进尺地靠近。

“还要拒绝我吗?”

他这充满磁性充满诱惑的声音,让她不由顿住。

“要把昨晚没做的事情补回来吗?”

这……不对劲啊……

“领带。”

苏栖被傅时津低哑性感的声音勾引,的小手不听使唤地伸向他衬衣领口的领带。

一拉一扯,领带松开。

苏栖以为傅时津还会再指示什么,但他没有再说话。

随之而来的,是比起昨晚,无限温柔的一个吻。

苏栖没有抗拒,可是也没有完全接受,主要是她还残留着一点理智——因为——这里是办公室——可傅时津一直循循善诱着,苏栖的意识就越来越薄弱。

直到天边传来一声闷雷。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敲击在全景落地窗上,水珠顺着玻璃蜿蜒。

苏栖被雷声惊得下意识去躲傅时津:“别——这里不行——”

傅时津没理。

外面的暴雨再次来袭,风大雨大。

办公桌上的的文件落地。

苏栖只看得到傅时津清冷的的眉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

视线所及,只有他。

理智终于被燃烧。

……

……

……

……

这场暴雨又是下了很久才停。

等下完,天边放晴,透出一道白光。

窝在会客沙发上的苏栖呆呆望着天花板缓神。

她只是来送件衣服,怎么就把自己也给送出去了……还被迫解锁新地点了……

瑠夏说的真准,哄男人真的是要送上门来哄才会成功。

不过傅时津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在自己地盘上就敢为所欲为,害她一直提着一颗心就怕有人会突然进来。

办事的时候她不敢出声,硬忍着,嘴唇都有点被自己咬破。

嗓子也很干。

苏栖正想喝水的时候,一杯热水端到她面前。

冷白的灯光下,傅时津依然一副斯文内敛的模样,谁都不会想到他刚刚做了什么放纵的事。

他的衬衣纽扣已经全部扣好,一丝不苟,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喝吧。”

他把热水递给苏栖。

苏栖不明地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想喝水?”

傅时津充满暗示意味地反问:“你觉得呢?

不得补一下?”

苏栖的脸蹭的燃烧起来。

搞什么!

这男人怎么可以随时随地开车!

看外表真看不出来原来这么闷—骚!

喜欢制服py就算了!还喜欢officepy!

苏栖赶忙从傅时津手中接过水杯,仰头就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喝完后,她把水杯递还给傅时津,傅时津伸手去接。

苏栖在这时,才终于注意到傅时津无名指上的婚戒。

她之前从没刻意去关注过这些,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他一直都戴着。

“你……一直戴着戒指啊。”

傅时津漫不经心地应一声:“嗯。”

在这点上,傅时津做的比苏栖好。

苏栖在教堂行礼结束后,就把钻戒放进了保险柜。

她不喜欢戴戒指,更何况那么大一枚鸽子蛋。

苏栖在沙发上坐好,扯了一下乱了的裙子,试探地问:“你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傅时津暗暗挑眉,苏栖又问:“昨晚咬你的地方,还痛吗?”

傅时津意有所指地笑了:“没你刚才咬我肩膀咬得痛。”

苏栖:……

这男人!怎么又!开车!

“你好烦,我关心你问你一句,你还——”

“关心我?”

被傅时津这么一反问,苏栖立即闭上嘴巴噤声。

她刚刚说什么了?

关心他?

啊呸!刚刚说话的人绝对不是她!

傅时津看着苏栖不断变化的小表情,唇角轻翘,眼底有微光闪烁。

正巧这时有人敲门。

傅时津收敛表情,起身,交代苏栖:“衣服穿好。”

随后,他恢复平日清冷的模样,起身走至办公桌那边。

原来被推到地上的文件已经被他捡起,整齐堆放好,确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傅漫进来,注意到办公桌上文件虽然整齐放着,但是跟先前的位置已经不一样。

空气中也有一股隐约的不可言说的暧昧味道。

傅漫瞧一眼坐那一本正经看文件的傅时津,脸没那么黑了,看起来心情不错,而且还一脸餍足?

她又瞧一眼在沙发那边坐着的苏栖——苏栖这小脸红的,头发乱的——完完全全一副事后的模样。

傅漫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怎么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刺激啊。

难道弟妹就是用这种方法给傅时津降火的?

天呐!真是勇于献身可歌可泣!

“不是说走了,怎么又回来?”

傅时津看傅漫表情很丰富,就先开口问。

傅漫关上门,走进来,说:“有点事想跟你谈,但是,我……没打扰到你们夫妻和谐吧?”

在沙发那边整理好自己身上衣服的苏栖刚想站起来,却被傅漫这话说的差点站不稳。

怎么……有种……

干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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