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到,这昆吾大真君刚刚揍了佛门两尊大菩萨,还没完,这里还要揪着不放!
那拘灵遣将的路数,这里各路神魔,都心知肚明。这种事,做的人多了去了。但这种事,也是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
正如常昆质问,泰山神府是天庭之泰山神府,还是佛门之泰山神府?后面半句里的佛门二字,可以换作任何一个道统势力的名字。
天帝垂音淡淡:“泰山神府乃吾所立,都阴阳生死轮回,自然是天庭之泰山神府。”
常昆再拜:“天帝烛照诸世界。我所呈之案牍,皆为诸世佛门真修驱使诸世阴神为私之记录及诸世阴神之状子。佛门驱使天庭部司,盗取泰山神府权柄,欺压诸世阴神,此罪甚大,请天帝发落!”
“大真君!”
观音菩萨如何按捺得住,大喝一声:“日光菩萨被你如此羞辱,你还要揪着不放?!”
常昆嘿然道:“公是公,私是私。这演法台上斗法,是我与你二人私事。佛门盗取泰山权柄,欺压诸世阴神乃是公事。”
“我常昆公私两分,可不是你佛门胆大包天,把天庭看作自家后院!”
“信口雌黄!”观音菩萨暴怒:“那拘灵遣将之法,岂止我佛门弟子在用?道门、各路神魔,哪家弟子没用?你既为公,为何只状告我佛门!”
她这里已是无法可想。只能把事情摆出来,把其他各路势力拖下水去,捞一个法不责众。
可常昆却大笑一声:“其他各路道统拘灵遣将之事,我刚刚处置完毕。”
观音菩萨一怔,失声:“你...”
常昆道:“诸世广大,我虽是三品正神,处事之间,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你佛门情节严重,自然留待最后,由天帝决断!”
“好了。”天帝淡淡的声音垂下:“拘灵遣将之法,合乎道中。然各路神魔仙佛道统,却不可任意驱使天庭神祗。敕令:所涉盗取权柄驱使阴神之佛门弟子,皆捉拿之,按罪论处,并禁绝佛门拘灵遣将。敕令:各路神魔道统拘灵遣将,须报备于泰山神府,得泰山神府信物认可,并不可驱使阴神肆意妄为,违者重处。”
天帝乾纲独断,两道敕令下来,立时尘埃落定。常昆虽然觉得还差了点火候,但也没办法了。
好在惩处不算轻。
一则是重处诸世佛门弟子,二则禁绝佛门弟子拘灵遣将。
又放开一个口子,除开佛门之外,日后各路神魔道统弟子,要拘灵遣将可以,但必须要得到泰山神府信物,大抵类似于取得一个半官方的身份,才有资格拘灵遣将,驱使阴神办事。但绝不可肆意妄为。
常昆叉手拜道:“谨遵天帝敕令!”
然后拍拍屁股,施施然下了法台。
许多各色的眼神,常昆浑然不当回事。那佛门诸菩萨森森目光,亦或者各路神魔的奇怪眼神,再或者天庭诸神含笑的神色,常昆直愣愣走回自己案前,坐下来,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经了常昆与两尊菩萨演法台上这一遭,各路神魔兴致大减。而后上台演法的,好像都敷衍了些,不怎么认真了。
倒是常昆这个人,终于为各路神魔所知,知道他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一则是厉害,两个菩萨战不下他。
二则是胆魄,竟与佛门脸皮撕破到这样的程度,竟也不怕佛门事后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