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将军不是还未死吗?孤刚刚还见他睁眼蹦跶呢!”
乐乘自打来了便在地上老实的躺着,他知道无论蹦跶不蹦跶大抵都是个死字。
只是心中也有些侥幸,期盼赵悼襄王看他这么老实的份上能饶了他一命。
现在曲正话语一出,再看赵悼襄王的意思,他大抵是活不成了,也就不管这么多,只是嘴被堵了住,骂声都成了梗咽。
曲正仿佛是没有听见乐乘的动静一般,满脸疑惑的看着赵悼襄王,说道:“大王莫不是听到上将军卒了的消息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不成?
还是上将军魂灵犹在,听到臣说了暴秦残害他的事情,愤而怒斥,想向大王诉说?”
说罢,曲正还顺势挤出了两滴眼泪,一张脸上堆起了悲伤。
赵悼襄王闻言大笑,觉得眼前的曲正如何看如何顺眼,也不在磨蹭,也没问底下那正在蹦跶的乐乘,就招呼二人去后面吃酒去了:
“曲卿倒是知道孤的心思。且让人收拾了上将军的尸体,便随孤来后面哀悼上将军吧!”
曲正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换了脸色,跟在了赵悼襄王的后面。
李牧却是走了下去,到了乐乘的身旁,看着那一张愤怒的脸庞,也不在意,就轻轻的把双手放在了乐乘的脖颈处,这么一掰,便没了气息。
乐乘一声闷哼,也没了哽咽,就这么瞪着眼睛,满脸怒容的去了。
李牧也是一脸平常,缓缓的将乐乘的眼睛闭了下去,才向左右挥了挥手,便跟着赵悼襄王去了后方。
至于死了乐乘,自然有人收拾。
左右侍从老实的给抬了出去,去下面补妆造势,也好用来哄骗乐间。
此时嬴政还在路上晃荡,虽是避了城池,行了小道,但是走的还不算过快,现在大抵才刚到了洛阳。
那大虫也算是吃了干净,虽是柴了些,但多少也是闻了肉腥,也算是改了伙食。
这二日嬴政一直待在车架中,一直与韩非李斯二人探讨所谓的“国策”,只是现在二人却是有些放不开。
嬴政的状况实在是太特殊了。
自身威势无双,再加上一些诸国添油加醋的传说,显得这个即将十三岁的儿童有些无限的神威。
甚至有些人称,嬴政一人便可以一统天下。甚至还有类似的箴言传出。
这让二人拿不清楚这位的脾性,以及所需要的人才。
若是平常君主,自然是平常对待,也不会有多有少,就这么悄然的靠着君主的支持,进行自己一切的改革。
推行自己的思想,实行自己的政法,让这个国家兴盛,让自己饿理想实现。
这是每一个法家,或者是每个百家子弟想要做的。
只是嬴政的不同,导致他们的做法也要有些不同。
得不到君主的支持,无论他们多有才也不过就是空谈罢了。
嬴政现在并没有在意那二人的想法,他现在正在与陈轩聊着天。
而陈轩现在问了他一个格外严肃的问题:
“政小子,在汝的身旁缠绕着两个幽灵,一个红色的,一个血色的,不知道汝要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