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道:“可是,我还不知道大哥你的姓名呢!”
金丹修士一拍额头,说道:“哎呀,此事是大哥疏忽了!大哥姓柴名发,贤弟可记住了?”
童言点头说道:“记住了!”
柴发取出一颗金色的丹丸,递到童言的面前,笑着说道:“贤弟啊,大哥我这里也有一颗疗伤的丹药,你且服下,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童言一时犹疑:“这……”
柴发眼睛一瞪:“怎么,贤弟怀疑这丹药有问题?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童言心中一紧,知道柴发又起了杀心,便将丹药接了过来,张口吞下。
吞下之后,却是暗暗运转法力,试图将这丹药彻底隔离开来。
却不料那丹药入腹之后,竟是碎裂开来,从里面钻出一只金色的虫子,一通乱咬,就将他法力筑就的屏障给咬破了。
继而又开始噬咬童言的内脏。
童言痛哼一声,伸手捂住腹部,又惊又怒地看向柴发。
柴发伸手扶住童言,大声说道:“贤弟,你怎么了?可是体内的伤势又复发了?”
然而在说话的同时,却又通过灵识传音,对童言道:“贤弟啊,虽然你伪装得很好,但我看得出来,你依然对我心怀恨意,而你却又偏偏入了纪太师的眼,眼下杀了你的话,会招致纪太师的不满,所以就只好略施手段,给你体内种下蛊虫了!你放心,只要你肯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证你性命无虞!”
传音过后,童言腹内的那只金色的虫子停下了噬咬,身体微微一蜷,缩在了童言的脏腑之间。
童言痛楚略减,看着柴发,目光几欲喷火,沉声道:“你……”
柴发又伸手拍在了童言的肩膀,打断童言的话,暗暗传音道:“既然咱们之前就已经称兄道弟了,那就得在人前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懂不懂?否则的话,下场你是知道的!你也别指望着纪太师帮你驱除体内的蛊虫,他老人家虽然修为乃是元婴境界,但却并不懂得蛊术,若是你想要让他帮你强行驱蛊,我会在他驱蛊成功之前,就控制蛊虫要了你的性命!更何况,能得纪太师垂青的人多了去了,你若是给他添太多麻烦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由此而对你心生厌弃?没有了纪太师的庇护,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不用我多说了吧?”
童言狠咬着牙,瞪视着柴发。
柴发则继续大声说道:“贤弟,你怎么样了?伤势可还严重?唉,都怪我之前对你出手太重了!”
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暗暗用眼神对童言示意。
童言呻吟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哥,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柴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周围原本与童言一起的那些修士,此时都远远地看着童言,目光冷漠而又疏离,还隐隐带着几分畏惧和羡慕。
…………
徐行一路在地下潜行,又因为被金坚缩小了锁定范围,始终都无法摆脱此人的追击。
纵然是在地下,徐行也依然能够感受到金坚轰击出来的法力的发挥出的强大威力。
每一次轰击,都会震得徐行五脏六腑有些难受,施展土遁的法力,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以致于遁行的速度,比正常情况下,还要慢上几分。
以徐行金丹初期的境界,遁行速度本来就很难与元婴修士相比,此时再受到影响,更是无法摆脱金坚的追击了。
而且,徐行还感应到,那个纪太师,也化作了一道白光,正朝他疾速追来。
如此情形之下,徐行只好舍弃了一直在地下潜遁的方法,从地下钻出。
刚一出来,就迎来了一道金光的袭击,同时还有金坚那冷厉的声音:“呵,终于不在地下躲着了?”
徐行扬起一片五色神光,往前一刷,那袭击而来的金光被五色神光刷过之后,顿时威力大减,仅剩下原本两三成的力道。
这点威力,徐行凭着强悍的身体,硬抗了下来,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抗下这一击之后,徐行也不与金坚纠缠,身体往前一扑,撞在了一根柱子上面,顿时消失不见。
金坚看到此景,顿时惊讶道:“嗯?木遁?”
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徐行消失的那根柱子上,而是看向数十丈外的另外一根木柱。
徐行的身影在数十丈外的木柱上一闪而逝。
金坚冷笑道:“逃命的花样倒是不少!既会土遁之术,又会木遁之术!可惜啊,你已经现了形迹,被本将彻底锁定了具体方位,本将倒是要看看,你还能逃到什么时候!”遂一路追击。
而那位纪太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追击的速度,总是慢了金坚一步,每次金坚与徐行交手之后,他才赶了过来。
这一路的追击过程中,虽然徐行已经极力避开了许多无辜的人,但还是不断有人误入了金坚追击的范围之内,被金坚毫不留情地将其杀死。
那位纪太师每每见到此景,都会张口大叫:“金将军!你莫要再殃及无辜了!”
金坚初时不作理会,但在听了几次之后,也有些烦了,冷笑一声:“少在那里装好人!别以为本将看不出来,你纪太师若是想要救人,自然有的是办法将他们救下,你只是爱惜自己的法力,不肯出手相救而已!”
纪太师对金坚的话也充耳不闻,只是怒气冲冲地道:“金将军如此作为,本太师定要在皇上面前,狠狠参你一本!”
金坚漠然道:“随你的意!你想参几本就参几本!呵,皇室的龙气都被人盗走了,他齐家的江山还能坐多久呢?”
纪太师怒道:“金将军,你此话何意!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金坚张狂笑道:“你以为本将如此尽心尽力地追击,是为了帮他们齐家夺回龙气吗?不,本将是为自己夺取龙气!”
纪太师惊道:“你……你夺龙气作甚?难道你要造反?”
金坚道:“造反?这话从何说起?龙脉又不是我毁的,龙气也不是我盗的!我只是想要把别人盗得的龙气,取了自己用而已!纪威,别以为本将看不出来,你难道就真的对他齐家忠心耿耿吗?你之所以装出忠臣的样子,也不过是因为他齐家有一个化神老祖镇压的缘故!
“可如今,永国的都城发生了如此大震,他们的老祖齐元良却迟迟没有现身,再加上此前齐弘亮前去拜见,也没有回应,已经足以证明,他们齐家的老祖,出了大事了!既然如此,没有了齐元良的镇压,仅凭齐弘亮这么一个金丹境界的小皇帝,难道还真值得你我死心踏地去效忠吗?”
纪威,也就是纪太师的本名。
听到这么一番话之后,纪威却是神色平静了下来,出奇地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