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侧妃这般骄傲的人,竟然为了王妃下跪求婵夏,可见这位王妃在世时必然是颇有威信,礼贤下士,哪怕是对王爷的诸位妃妾也做到了以礼相待。
婵夏在王府内待了几日,从下人们的反应里也能猜到些王妃在世时的风采,加上前世与郡主周沫儿的私情,令婵夏左右为难,无法做结案的理由。
听婵夏提起于瑾,赵侧妃突然激动起来。
“他个背信弃义的疯子,他有何资格这般要求你?娘娘的事你必须要帮我,这是你师父欠我的!若不是他,我怎会来到这个鬼地方,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先起来说话。”婵夏强行把她弄起来,按在椅子上。
“我师父怎么欠了你?你仔细说与我听。”
“我与你于瑾那个杀千刀的,在娘胎里便是指腹为婚,这件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婵夏颔首,她也是听彩凝说才知道,督主可从没跟她说过这些。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与他自幼便相识,他待我极好,只待我及笄便可成亲旁人只当我是因他被抄家才与他划清了界限,实则我们两家在他被抄家之前就已经解除了婚约。”
“难道另有隐情?”
婵夏记得彩凝说,是这位赵侧妃嫌弃督主家道中落,宁愿嫁到王府当侧妃,也不愿意下嫁给督主。
“是他对不起我的!他,他,他混蛋!”赵侧妃握紧双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回忆起她毕生耻辱,只恨不能吃于瑾的肉,喝光他的血!
“我师父也不近女色,他不至于对你如何吧?”婵夏看她这反映倒吸一口气。
难道师父入宫前也曾“年少轻狂”?
“他现在入宫当了太监,自然是不近女色,当年他可是夸过我的,他夸我,彩云易散,霁月难逢。”
霁月便是赵侧妃的闺名了。
她到现在也无法忘记,当年那白衣飘飘的少年,站在依兰树下,对着她柔情蜜意,那年的花格外的香甜。
每每想到那时花香,心里的惆怅与怨恨便无处安放。
婵夏吞吞口水,想不到啊,于铁蛋当年竟还是颗花花蛋!
这些酸溜溜的话,怎么看也不像是他嘴里说出来的啊!
他咋不夸她呢,一句也没有夸过!总是敲她头喊她馋猫,怎么对别的女子就这般好?
一股酸溜溜的气儿从心底往外冒,婵夏暗暗骂了好几句于铁蛋你不是个好蛋,这才把酸溜溜的情绪压住。
“既然他对着你诗词歌赋什么的,你为何要解除婚约?”
“那是因为,他从马上落下后,性情大变,我好心去看他,他竟然,竟然”
婵夏满脸严肃:“他怎么了?”
那颗花蛋若敢对赵霁月做什么,她不介意把他所有的茶水里都下一遍巴豆,帮助他老人家清热解毒!
“他竟然说不认识我,我担忧是他摔坏了头,想用手试探下,他不仅甩开我害我撞墙,还尖酸刻薄说地府怎么会用我这般丑的女鬼当差,他骂我丑!!!!”
赵霁月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被昔日的小情郎翻脸不认人也就算了,竟还说她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