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二字异常的森然,带着一股子血腥戾气。
“殿下……”一白有些怔然。
“本宫原是觉得那厮和老八一样是知道进退的聪明人,与小白有旧嫌,也算是与小白不打不相识,留给小白调教能堪大用,只是不曾想到一条狗也敢这般贪婪想要小白……”百里初眸光阴翳而危险,手上微微用力,那冷玉杯子瞬间在他手里化为齑粉。
“是,属下这就立刻着人去细查。”一白立刻抱拳道。
百里初忽然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若是查到了下落,不必告诉小白,了断了梅苏之后,尸身喂狗,把头带回来就是了。”
一白再次行礼道:“是。”
百里初透过高处的琉璃净窗看向阴沉的黑色的天空,一边将手里的齑粉洒落在地,一边无声而阴沉地勾起腥红的薄唇。
所有觊觎他的月光树的蠢货,都要死!
“阿初,画完了么?”秋叶白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身后没有人,而一道熟悉人影靠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嗯。”百里初见着床上人儿睡眼惺忪的样子,全不知道她这般支起几乎一丝不挂的上半身,春光半袒有多诱人,他眸色愈深,微笑:“画完了,可要看看?”
说着,他便走了过去,修臂一抬,径自将她抱起走到硕大的梳妆镜边,将她搁在梳妆台边,让她转过头看她自己的背脊。
这面梳妆镜,是西洋漂洋过海而来的水银镜子,稀罕而难得,照见人影异常清晰。
秋叶白一下子就看见了自己裸背上那大片的牡丹花苞。
每一朵花苞都色泽饱满浓稠到妖异,盛开在自己脊背的每一寸雪肌之上,每一个花苞都是含苞欲放,尚且没有开放,便美艳到霸道无比。不知花朵全部盛放之极后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莫名其妙地让她只觉得确实像足了抱着她的百里初。
“可喜欢?”他喑哑低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冰凉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
她微微一颤,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他凝视着她,幽幽凉凉地道:“想不想看花开?”
她有些不明所以:“可以么,不是说要等一些墨色褪去,一些墨色渐显么?”
百里初眸光微闪,轻笑:“还有更直接的方法,我教小白。”
他忽然跨入一步,一下子将她按在镜子上,她冷得一个激灵,弹了起来,却正好迎向他,他趁势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低呼吞了进去。
‘佳肴’诱人,他忍了一晚上,便是为了这一刻,完工,用膳。
缠绵之中,她有些情难自已地扣住他结实而优美的肩头,轻喘着,迷迷糊糊地眼角余光看见镜子里,随着身子被他折腾得愈狠,恍惚间,背上那些妖异霸道的牡丹竟慢慢地绽放开来。
但是再定睛细看,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幻觉。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