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百里初瞬间别开脸,噔、噔、蹬地倒退了好几步,阴沉沉地瞪着她,随后一甩袖子:“不知所谓!”
随后便匆匆拂袖而去,如背后有鬼追一般。
秋叶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一口气,到底糊弄过去了,保住天棋的一条小命,她眯起眼眸有些得意地轻笑了起来。
他虽然在怎么取悦她和取悦他自己之上很有‘天赋’,但是奈何缺了点经验,脸皮还是太薄。
她虽然手生了,但到底还是上京当红的绿竹楼楼主。
泉州。
游击将军府。
“什么……失败了?”
卢将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自己手里的信,手颤抖得不成样子,他近乎颓然地坐在花桌边,紧紧地抱着自己脑门。
“怎么办……怎么办……”
他梭然站了起来,呐呐自语:“逃……要马上逃……现在还来得及,司礼监的人还来不及的对付我!”
说着,他便立刻转身准备出厢房招呼身边的人收拾金银细软。
却不想,他才出门,便看见门口站了一队官兵,为首领着人的一身司礼监行走衙门千总打扮,那千总睨着卢将军:“卢游击将军?”
卢将军下意识地摇头,那千总冷笑一声:“拿下钦犯,抄了府衙,一个都不能走脱!”
卢将军瞬间瘫软了下地。
“完了……”
没有人留意到厢房外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那穿着游击将军府侍卫服装打扮男子迅速地转到后院一处角落,抬起头四处张望,正是天画身边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侍卫。
他匆匆忙忙地将两张纸条塞在两只信鸽腿上,一抬手,看着那两只雪白的信鸽扑棱棱地从自己手上飞离。
他喃喃自语:“虽然没能按着主子的吩咐除掉天画那个疯子,但是他到底已经死了,主子不会怪我才是。”
南疆行省。
“圣女,山神的鸟儿从北方带来新的消息了。”
暗色的竹门被人轻轻敲响。
房内正在盘膝打坐的苗家少女,缓缓地睁开了大而空洞的黑眸。
五月的南疆行省已经很热,大片大片的芭蕉叶绿得似能滴水。
孟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候在门前,半刻钟之后,大门方才‘吱呀’一声打开来。
孟获似已经习惯自家主子这般磨蹭,恭敬地微微站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