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里？”
香香的味道，掺杂着些许汗味，冲进顾瑞的鼻子。
那是属于李曼婷的气息。
她抽着鼻子，眼圈红红的。
她，是为他哭么？
顾瑞心中一片柔软。
值了啊！
“到底是哪里啊？”
李曼婷的脸都快要贴在顾瑞右肩了，却没有得到顾瑞的承认。
也就在这个时候，顾瑞扭头，轻轻在近在咫尺的李曼婷的脸上，啄了一下。
“啊！”
李曼婷惊呼一声，霍然转头，看到咧嘴笑的顾瑞。
“嘿嘿……”顾瑞奸计得逞。
“你！”
李曼婷又羞又气，举起手作势要打。
顾瑞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看着她。
动也动不了。
“对不起，没忍住！”
顾瑞脸色有些发白，笑容也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没亲到嘴，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一刻，一直在李曼婷面前插科打诨满嘴跑火车却毫不掩饰爱意的顾瑞，似乎变得极为卑微。
是的，李曼婷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卑微的存在。
能不卑微么？
虽然顾瑞在嘴上从来不吃亏，经常用语言占李曼婷的便宜。
可是归根结底，顾瑞想要和李曼婷在一起，难如登天。
顾瑞始终以一种乐观主义精神和对方相处。
金融圈的小公主，家人都不是普通人，他顾瑞是什么？
富二代，坐过牢，创业不靠谱。
有哪一样能配上李曼婷？
聪明的顾瑞用自如洒脱的方式，将自己的卑微很小心得藏了起来。
、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
看到她可能被伤害的时候，顾瑞什么都不顾了。
现在，是顾瑞人生中最软弱的时候。
他本以为自己很潇洒，却没想到，他依然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喜欢一个人，就变成了她脚下的一粒尘埃，任凭她踩踏也无怨无悔。
顾瑞苦笑。
然后，他眼睛快速瞪大。
因为，李曼婷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软软的。
湿湿的。
带着……唇膏特殊的味道。
甜？
还是其他什么味道？
顾瑞的脑子短路了。
他傻傻得靠着墙，眼神直勾勾的，满脑子都是光怪陆离的各种色彩和物件儿，混在一起，霍然碾过。
鼻尖儿，似乎和李曼婷的鼻尖儿碰到了一起。
顾瑞仿佛触电一般，颤抖起来。
唇分。
李曼婷抿着嘴唇，下意识撩了一下头发。
然后缓缓把视线落在他脸上，就在顾瑞准备开口说话的一刹那，李曼婷却率先说话：“不准说话，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我是看你……看你可怜兮兮的，才……才……才这样的。”
一向大大咧咧的李曼婷，竟然像是害羞的小女生，语无伦次，脸色绯红。
“哦……哦……”顾瑞只能发出这一个字。
他摸了摸嘴唇，咧嘴傻笑起来。
“你还笑？”
李曼婷又羞又气。
“我不……噗！”
顾瑞的笑脸骤然苍白，一口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顾瑞的身体，顺着墙歪倒在地。
“顾瑞！”
李曼婷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