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枪!快开枪打死她!”辛格尔呼吸一喘一快,好似哮喘病犯了。
保镖站在原地,瞳孔放大,背后天花板上的灯光映射出自身的影子。
他恐惧到了极致,连一呼一吸都极力控制,身体无法动弹,从脖子到肩膀一直延伸到大腿肌肉都是僵直的。
一滴滴冷汗止不住的冒出。
能成为高官领导的保镖,不说杀人如麻,但手上至少有几十条人命。从西方那个死亡率70%的眼镜蛇特训营出来,参加过上百个大大小小的作战,放眼世界也是顶尖特种兵的水平。在羌独的军中,他可以称一句兵王。
然而现在他动都不敢动,恐惧如潮水翻涌不止根本控制不住。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种感觉就像来自本能,无法抗拒,无法自拔。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打死她啊!”
肩膀上的蠢货根本不清楚他们眼前站着的是什么。
不是人,是一头展翅欲飞的鹰,是一头咆哮山林的猛虎。
是怪物!
“啊啊啊!!去死!”
僵硬的身躯动了起来,满是老茧的手抬枪,嘴里发出嘶吼。
愚蠢的吼叫,这样做只会告诉敌人自己要攻击了,然而他抬枪已经耗尽了全力,如果不吼叫,他连开枪的勇气都没有!
砰!砰!砰!
连开三枪,伴随着火焰与硝烟,高速旋转的子弹划破空气。
听见铛的一声,三颗子弹打在了升降间那简陋的铁栏门上,一颗跳弹直接击碎了不远处窗户。
“什么?!”保镖表情愣然,脑子完全当机了,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前一片空荡荡的,别说是人了,连根毛都没有。
刚才那么大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不可能!
就在这时,他身前的阴影一抹寒芒泛起,脖子一片冰凉,名为死亡的感觉将他淹没。
一刺一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猎鹰微微侧过身来,优雅地躲开了所有喷发而出的血液,后退两步,右手轻轻一甩,利刃上的血液溅到了墙壁上。
保镖捂着脖子,砰的一声跪在地上,随后重重的向前倾倒。他身上的那个矮胖中年男子,也被摔了出去。
辛格尔回过神来,看到保镖的尸体以及那一袭黑衣的神秘女子。长方形的窗户外是又圆又大的月亮,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冰冷至极。
肩膀上漆黑的尖刀勋章更加冰冷。
“饶命,饶命!求求你饶了我……”辛格尔瘫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嘴里念叨着蹩脚的玄律语,胯下已经一片湿润。
“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求求你……”
鼻涕眼泪直流,那张满是油脂的肥头大耳因恐惧而扭曲,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堪,那样的丑陋。
之前的威风荡然无存,只剩下懦弱与丑陋。
猎鹰走到他的面前,抬起右腿血液染红的军靴进入眼帘,猛然踹下,只听见一声咔嚓的清脆响声。
辛格尔的脚从膝盖处彻底被踩断,小腿向上倾斜,完全扭曲。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栋大楼。
“距离城内驻守的军队赶到至少还要十分钟,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活。”猎鹰这声音依旧冷淡,毫无波澜任何的情绪起伏。
羌独对基层的管理非常薄弱,警察基本就是一个摆设,警察局的火力说不定还没有富人区的保安火力强。
大事管不了,小事懒得管。
一般这种事情都是军队来管,而军队从市区外赶到这里,至少也需要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
说完,猎鹰又踩断了他的另一条腿。
“啊啊啊!!!”
辛格尔整张脸都扭曲了,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冷汗不断的冒出,剧烈的疼痛让他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接下来是非常枯燥的处刑时间,杀猪般的叫声,让猎鹰有些脑壳疼。要不是官长的命令,倒在刚才那个大厅时,第一枪就把这家伙给崩了。
十分钟到,猎鹰眼里闪烁着灵光,手中的匕首泛起诡异的光芒,一刀划过,头颅瞬间被切了下来。
血液如同喷泉一样奔涌而出,溅满了整面墙壁。
猎鹰提着脑袋消失在了通道尽头,只留下一具瘫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的无头尸体,尸体的胸口处插着一把短刀。
来的时候独自一人,走的时候依旧是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上百个羌独警察在大厦门口外徘徊,望着里面遍地的尸体,一时间不敢进去。
肥头大耳的警察局局长吼道:“快给老子进去,不然全部革职!”
说着一脚踹在了警察大队长的屁股上。
其实早在门口保安被杀的那一刻起,附近巡逻的警察已经赶到,不过没有人敢进去。只是在外边徘徊,听着里边的惨叫声和枪声,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此处地区管辖的警察局,上百号人来到这里后,通过门口看到里面遍地的尸体,也没敢进去。他们就这样僵持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声音平息。
“马上进去,要是里面的大人物有任何闪失,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警察队长一咬牙,挥手招呼的人,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几十个警察互相依偎的,手里拿着手枪,颤颤巍巍的走进了这座寂静的大厦中。
十几分钟后,一群警察从里面狂奔而出,面容惊恐,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一样。
“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伴随着警察队长惊恐的叫声,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