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把你们弄走,再换一批人进来,之罘湾就会变成别人的之罘湾?”
“会!呸!不对,不会!”
徐泽环视四人,接着问:“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当知道徐泽的志向和谋划,你们以为一个小小的之罘湾,够不够我施展拳脚?”
“不够!”
徐泽又问牛皋和武松道:“若是打仗,只能选一个先锋,伯远、二郎,你们会不会争着上?”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燃起了斗志,道:“会!”
徐泽笑道:“这不就结了,既然我们迟早要迈出这一步,为何你俩就不能为本帅当好这先锋?”
徐泽第一次提到“本帅”一词,但四人却没注意心思这点,受限于同舟社内分级、分层的保密制度要求,四人都知道徐泽的布局中的一部分,也只知道一部分,但只是这部分信息,也足够让他们为徐泽心怀天下、布局天下的野心、气魄、能力和能量而心折。
特别是经历了这次泸南之行,不仅徐泽进一步蜕化,登州营所有将士的心态也都在蜕化。
从政和三年初入驻之罘湾建军开始,长达两年时间的持续练兵,使得众人多少有些迷茫,这期间除了牛皋儿戏般的剿了一次匪外,几无战斗,众人对登州营的实际战力并无明确的概念。
泸南平灭夷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终于让他们见识到了持久练兵的效果——相比起包括西军在内的其余禁军,登州营的强,是从纪律到士气、再到训练,再到意志的全方位强,彼此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而登州营的夜校也不仅是识字这么简单,其间夹杂着徐泽大量私货的时政,是讨论发言最积极的课程。
出身贫苦的将士们虽然大多讲不来大道理,但其家庭薄弱的经济基础对政策的变化最为敏锐——朝廷一旦有恶政,影响最大的就是这些人家。
一些人原本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没遇到好官,天公又不赏好饭吃,才会一年不如一年,但从大宋的东北走到西南,一路所见都差不多,甚至夷人的暴乱也是因为官逼民反。
这才知道,这个世道本就不会给穷人活路,若说这个世哪里界还有人间乐土,那就只有曾经的梁山和现在的之罘湾了!
从这一刻起,“登州营”作为一个整体诞生了自己的意志——强大登州营可以为自己的利益战胜任何对手,也应该为自己的利益而战。
带给同舟社和登州营这一切变化,并将带来更多变化的灵魂人物就是他们的社首徐泽,只要有社首在,就没有实现不了的目标,已经成为登州营官兵的共识。
牛皋和武松二人单膝跪下。
牛皋道:“末将愿为先锋,为社首夺城拔寨!”
武松道:“末将愿为先锋,为社首开新地打头阵!”
徐泽见牛皋和武松已经领悟自己的心思,扶二人起来,
对牛皋道:“回去后,我会派萧让来协助伯远,合你二人之力,一个小小的胶西县尉应该难不倒伯远吧?”
“嘿嘿,俺这下就有信心了。”
“二郎,为主管,无非人财二字,若有所需,尽管说,我会让青州网点竭力支持你!”
“末将明白!”
“你们放心,只要我做的不太过分,在伐辽胜利之前,朝廷不会找你们的事,而且,我们也不需要等到朝廷北伐成功,多则五六年,少则两三年,你们就会重归我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