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伯以为国岩(江钲字)如何?”6秀夫沉思良久扭脸问道。
“江家满门忠烈,人品和学识自是没有问题,且其随殿帅入朝勤王后便一直代父佐军,多次领军击退敌军,在殿前军中素有威望,皆以少帅称之。殿帅不幸罹难,全凭其殿前军才得以控制未生骚乱。”刘黻为其倒上煮的新茶说道。
“当下朝中官员尽是陈相门生、故旧,军中大将多半出于张世杰的郢州军。我虽晋升为右相,但却孤掌难鸣。只有殿前军是殿帅召集江氏族人组建,且独立成军,使张世杰无法染指,不知江少帅对殿下如何?”
“卫王与殿帅两人可谓是忘年之交,两府间多有走动。其师应和父与殿帅更是相交数十载,相互引为挚友,其能为王师也是殿帅一力举荐;王府翊善江璆自不必言,其乃是江家嫡长,故相江万里之长子,自幼在叔家长大,为江氏众兄弟之;王府侍读邓光荐也视殿帅为师,到王府前寓居于江家。七洲洋之战,江少帅曾引兵回援与殿下并肩作战,其对殿下勇谋都钦佩之至;殿帅离世,卫王府不但在琼州设祭,还遣专使前来行朝吊唁。余以为卫王登基对江家并无坏处,其定会全力支持。”帅府和江家的关系可以说是刘黻保媒拉纤,他对两府间的关系当然了如指掌。
“没想到江家与卫王的渊源如此之深!”6秀夫听了不禁倒吸口凉气道。
“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殿帅和卫王相交时日虽短,但却惺惺相惜,殿帅生前曾言卫王来日必是国之中流砥柱,复国的希望都寄在其的身上。”刘黻吹吹杯中浮沫抿了口茶笑笑道。
“殿帅和声伯对卫王都如此推崇,想是其自有过人之处,可其终归年幼啊!”6秀夫看着刘黻言道,他十分奇怪,刘黻也算是当世俊杰,自视甚高,却丝毫不吝啬对卫王的赞誉之词;而江万载更是三朝元老,识人无数,对这个孩子竟寄予厚望。
“君实与殿下不曾深交,待他日相处日长便知道了。可余不知你与殿下之间可有误会,其对君实向来是敬而远之,似有所忌惮。”刘黻也上下打量着6秀夫说道。
“哦,还有这种事儿?!吾与殿下只在朝堂上有数面之缘,私下里从未有过交往,怎谈得上误会。”6秀夫摸摸自己的脸道,他自觉长得虽比不上潘安,但也不至于吓坏了孩子。
“那便好,殿下年纪尚幼,又经历了许多惨事,对生人向来心怀警惕,与你熟络便好了。”刘黻想想也是,从未听闻殿下与6秀夫有过什么来往,可这又为啥他一时也搞不清,但觉得其自有道理。
“声伯今夜旁敲侧击,一力推崇卫王殿下继位,不会是有什么私心吧?”6秀夫忽然笑笑问道。
“两者兼有。于私,殿下曾救吾性命,理当相报;于公,殿下乃皇家正朔,品德高尚,仁义孝悌,可谓明主!”刘黻听了笑笑毫不讳言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