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建华呵呵笑道,“大诗人,我是想向你学习作诗,怎么会是绑架、挟持呢?来吧,我们开始,请大诗人先教我怎么开头。”
看到田真汉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继续道,“大诗人,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你看,我这么大的诚意、这么急迫的心情,你都不教,想要我掏钱给你吗?”
听到掏钱,田真汉眼里露出希冀之光芒,他很缺钱啊;可家庭条件很一般,只能是把入嘴的消费省下来放到衣服上。
顿顿白菜汤的,谁不愿意吃点油水?谁不愿意吃肉?
可是,龙建华下一句话就让的希望湮没。
“作为诗人,不能落入俗套,不然会让你的心灵蒙尘,今后再也做不出好诗;所以,我不能把你未来的路挖断,那会使我变成罪饶……大诗人,想出来了吗,准备从哪个方面开始教我?”
田真汉:……
般,上课铃响了,田真汉看向教学楼方向,脸部肌肉不断扯动。
般五十,下课铃响了,龙建华还在请教他怎样作诗。
田真汉一言不发地坐了五十分钟,好有毅力的一个人。
九点,第二节颗的上课铃响了,龙建华还是扯住他,让他教怎么作诗。
九点五十,第二节课下课。
任龙建华的态度如何诚恳,田真汉就是不肯吐露一个字。
龙建华很有耐心地坐在田真汉对面,只要看到他想站起来,他就将他拉着坐下,态度很诚恳,手段很温柔。
十点一十,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响起,田真汉面如死灰。
这节课的老师以严厉着称,本来就已经被抓过一次,这次再被抓,他这门课铁定直接挂。
已经有三门补考,再加一门,就是四门;如果再加一门,那就只能拿肄业证……
十一点一十,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响起,田真汉已经生无可恋了。
龙建华拉着他,就是不让他走。
没办法,硬讲了两点作诗的心得就想走,可龙建华不行,没学会。
十一点半,习惯性的饥饿感传来,田真汉扛住了。
十二点半,他感觉到胃部传来绞痛,虚汗浸湿的确良。
早晨那个馒头和那份稀饭早已消耗完毕,肚子开始造反了。
龙建华还在,“大诗人,我怎么还没领会啊,是你没讲清楚,还是我没这方面的才能,还是你故意误导我?这要不得啊,同为学生,难道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十三点半,田真汉终于忍受不住,声嘶力竭地大吼,“我不是什么诗人,我要吃饭,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龙建华苦着脸,“田大诗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向你学习作诗;结果一个上午的时间,什么都没教……”
田真汉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声音沙哑地吼道,“我不是诗人!再不去吃饭,食堂就要关门了!”
着,双手撑在草地上缓缓站起,犹如一个垂垂老者;刚站直,马上又坐了下去。
饿的发晕了。
龙建华淡淡地,“田大诗人,你想方设法拉龙筠研入诗社,可今一个上午都没给我讲一点有用的东西,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啊。”
田真汉不是傻子,怎能不知道龙建华的用意?
可一个上午都没对他干什么,只是向他请教作诗,他又能怎样?
无赖遇上无赖祖宗,只能自认倒霉。
“对不起,我今后再也不去找龙筠研了,求你放过我。如果再不去,真的没饭吃了。”
看来确实饿得不行了,终于把龙建华想要的话了出来。
看到龙建华还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又举起右手赌咒发誓。
对这样的方式,龙建华是不大相信的,但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叹了一声,“诗人也要吃饭的啊,这就没意思了……枉我一个上午没喝一滴水,反而浪费了一两斤口水,现在话都快讲不出来,可什么都没学到。田大诗人,那我先走了!今后,你好自为之。”
完,快速离开树林,找地方吃饭去了。
田真汉神情恍惚地看着龙建华逐渐远去的背影,想以头抢地,怕痛;想用手捶地,还是怕痛。
只能悲从心中来……
原本是今早就要往湖湘赶的,没想到被这丌误了,龙建华也是很郁闷。
请筠研宿舍的大姐们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餐后,第二清早才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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