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和陈胜凡连声说不麻烦,反而有了大收获。
听他们说想回去做这样的沙发卖的时候,奶奶呵呵笑道,“建华就是爱瞎捣鼓,不过这沙发还真不错,我们正在做沙发套,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会觉得更不错的。”
这种最原始的沙发,最早出现也是在八十年代中期,现在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坐怎么舒服;不说别的,就是“沙发”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是高大上。
早饭过后,父母去上班,妹妹去上学,爷爷拿着一只茶杯去逛夏河街,奶奶也挎着篮子出去买蔬菜,只有龙建华三人在家。
陈胜凡有些急不可耐地问,“建华叔,你说我们队里办一个这样的工厂行不行?你来管。”
龙建华摇摇头,“我不会来管这个的。我跟你们说,我现在是车队的临时工,要经常出车的。你们可能认为我出车只五块钱一天,不如挖药材……你们还记得我说的铜钱吗?现在沙鹃城的价格已经是最低六毛,但我卖过七毛的。”
陈胜凡眼里顿时两眼火热,一对眼珠骨碌碌地乱转,很久才惊叫出来,“这么贵啊?!”
龙建华点点头,“所以你们有机会的话,可以把能收的都收了。但这个沙发一定要做起来,有可以到处走的借口不是?铜钱的数量不是无限的,但买沙发的人会很多,做沙发的前途也更广。”
“我推算了一下,正常配置的一套沙发,现在至少可卖三百块,那么我们就可以赚一百四;假如每天卖五套,每年的利润是很惊人的……”
在九队的时候,龙建华并没给他们说过沙发的事,那时候的时机还不成熟。
奶奶买菜回来,看到三人还在嘀嘀咕咕,对龙建华吆喝一声,“建华,你也不带他们出去走走?难得来一趟的,把沙鹃城好好转转。”
陈远山呵呵笑道,“婶子,今后来沙鹃城的机会很多的,有的是时间去逛。今天我们谈的问题是大问题,关系着我们今后能不能好好地逛呢。”
奶奶挎着篮子走向厨房,“行,你们谈,继续谈。”
吃过中饭后,一脸喜色的两人告辞。
龙建华看到两人只背着一个小包袱就要离开,惊讶地问,“这么两大袋子都是给我的?”
陈远山呵呵笑道,“我们自己的已经让他们捎回去了,这个都是给你送来的。大部分是玉兰片,还有一些干笋叶和尖宝。”
看到龙建华迷糊的样子,陈胜凡解开一个麻袋拿出一个干笋尖,“建华叔,尖宝其实就是干笋尖,和干笋叶一样嫩,是玉兰片里最好的。只有你建华叔才能配吃这样的好东西,我们只是搭帮你吃一点,嘿嘿。”
龙建华跑到里屋拿出四只干野鸭,又在在送两人乘车前不由分说地给他们每人买了五斤桃酥和一斤肉松。
回到家后,奶奶拿着一个尖宝呵呵笑道,“以前都没见过尖宝呢……建华,你说做沙发很赚钱?”
“保守估计,到年底九队最低收入家庭都会超过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