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宁樱才像敞开了心扉一般,原来自己想要的幸福一直都在身边。
两人相拥了半晌,司焱辰柔声道:
“娘子,夜深了,歇了吧!”
宁樱粉颊掠过娇羞,轻轻点头。
红烛昏军帐,长夜玉生香。痴心千百转,终得有情郎。
翌日,两人还缠绵于榻时,只听外面吵吵嚷嚷。
“你再睡会,我去看看。”司焱辰起身穿衣。
宁樱也跟着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放心,没事!”司焱辰已经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只见府里的小厮六子喜滋滋地跑过来:“给爷请安!”
司焱辰见婢女小厮们个个脸露喜色,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这么早就来讨要赏钱。”
宫中有习俗,凡是主子大婚,第二日一早来请安的下人都有赏钱。
六子叫苦道:“爷,哪是小的想要您的赏钱。眼下可是有比得了赏钱更开心的事。”
司焱辰:“何事?”
“今儿一早,宫里便来人说圣上醒了,小的想着爷新婚之夜,不免劳累,便没敢上前打扰。爷,这圣上能醒来,全是您的功劳,您说小六该不该高兴!”
司焱辰皱了皱眉,难道冲喜真的有用?可细想又不太可能。
“备车,进宫!”
司焱辰吩咐完,转身进屋对宁樱说道:“父皇醒了,我进宫一趟。”说着面露愧色:“本来今日还说同你回国公府的。”
“你去吧!等你回来咱们再回去。”宁樱顿了顿问道:“圣上醒了是好事,为何你还这般愁眉不展的。”
司焱辰摇摇头:“我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宁樱担忧道:“那你万事当心。”
“嗯!”
……
因皇帝久病醒来,司焱辰进了宫,姜氏也传下话,让宁樱今日不必前往请安。早膳后宁樱在花园廊下闲坐,听见僻静处两个婢女议论着,
“对了,你知道吗?昨日湛王也大婚。”
“湛王?哪个湛王?”
“还能有谁?咱大周有几个湛王?”
“那个痴儿?啧啧啧,谁家姑娘那么倒霉,嫁给了他!”
“听闻是贤妃娘娘母家的外甥女。”
“这可是亲上加亲了。可惜,委屈了那位小姐。”
“可不是!你说这贤妃娘娘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儿子不成器,就找个养子。她就认准那齐王一定能做储君?”
“哼!都说贤妃贤德,不争不抢。如今竟然也想要坐那皇太后的位子。”
“人都是贪的,处在深宫中说不争不抢,谁信呢!”
“糟了,那圣上醒来,这冲喜的功劳到底归咱们爷还是那个湛王啊?”
“自然是咱们爷了!那湛王娶个妻都是偷偷摸摸。听小六子说,昨日湛王府除了贤妃母家的亲戚,朝中都没人去。”
“也是,谁让他和咱爷撞在同一日了呢!咱爷可是大周嫡皇子,那湛王算什么。何况如今贤妃做了齐王养母,宫里其他皇子都生母都恨的牙痒痒呢?睡还搭理她!”
两人一路从假山后出来,迎面便撞见了宁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