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撒开丫子跑,可是四肢乏力,即便跑得快,她觉得凭祁弋的本事,她也逃不出他掌心。
祁弋正要追,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站到他面前。
“怎么了?”他停下来。
魑一般不会这时候来找他的。
“夫人……”魑没有说下去。
“我娘怎么了?”祁弋看了眼前面顾蔓的影子,急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顾蔓一口气跑出花园,发现没有人追上来,才大口喘着气。脑子似乎也清醒不少。若她没猜错,祁弋身上的那香味估计是一类迷香,除了将人迷晕外,可能还有乱人心智的作用。
这人是受了什么刺激?以前没看出来有这么卑鄙无耻啊!她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
跑了一路,又或许是那迷香的后遗症,她只觉得口干的冒烟。
宁樱眼圈红红,那眼泪便这么无声地往下淌,可怜又委屈。看着让人分外不忍。
沈清河承认,宁樱是个很好的女子,不管容貌,品行都万里挑一。可正如他所说的,他的心里装不下第二个人,他的心他的人只能属于一个人。
“好!我亦祝宁小姐早日觅的如意郎君。”
宁樱看着沈清河端起酒杯,缓缓举到嘴边,紧张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嘭-”门突然被推开,顾蔓跌跌撞撞闯进来。
“渴死我了!”
她一把夺过沈清河手里的杯子,猛喝了一大口。落入喉中,才惊觉是酒。
“咳咳咳,怎么是酒?你不是没喝酒吗?”
“我……”
沈清河正想解释,顾蔓已经将那酒杯里剩余的酒倒了,拿过茶壶倒水喝。又嫌太费事,直接抱着茶壶咕噜咕噜猛灌。
此时她就像那十年久旱的大地,直到水流进嗓子眼,才觉得自己又活了。
“慢点喝,当心呛着。”沈清河在一旁关切道。
足足把一壶水喝完,顾蔓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舒服!”
宁樱双手绞着帕子,脸色苍白地看着那酒杯。方才顾蔓喝了一口,会不会……
这时,沈清河注意到顾蔓手上的伤,眸子一冷,抓过来:“这怎么回事?谁伤的?”
顾蔓一看,血迹已经干涸了。
“没事,我自己咬的。”
沈清河当然不信,但此刻当着宁樱的面又不方便问,便道:“走,去屋里上药。”
“不用!”顾蔓将手背到身后,“只是小伤,我一个人就行。夜深了,你送宁小姐回府吧!”
宁樱没说话。
“你不用管了!”沈清河说了句,而后对宁樱说道:“宁小姐稍等片刻,我即刻派人送你回府。”
“不……不用,我自己……”宁樱话还未说完,沈清河便拉着顾蔓走了。
宁樱咬着唇,眼泪簌簌而落。视线瞥见那只酒杯,脸色一变,赶紧上前,哆哆嗦嗦地用手帕包起来。
“王爷!”这时,槐安走了进来,宁樱赶紧将杯子藏至身后。
槐安皱了下眉,转而笑道:“小姐,大公子派人来接您了,马车已停在府外。”
“哦……好!”宁樱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走吧!”
沈清河将门关上,开始翻找药膏。
顾蔓坐下来,“你别管我了,赶紧去送宁樱吧!天这么晚了,国公府的人肯定都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