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皱了皱眉。
违抗军令应该是指沈清河来追回她的事。可这件事也不至于要杖责吧!
“小安子,怎么回事?”
槐安回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本来怀王殿下没有重责,是沈将军自己去领的罚。”
顾蔓:“……”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槐安:“顾爷,你要不要去看看沈将军?”
“不去!”顾蔓一口拒绝:“这样傻的人,我看见就生气。”
……
顾蔓来到沈清河营帐外,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她现在要和沈清河保持距离,但又不能太疏远。
想了下,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沈清河正侧卧着看兵书。只着白色的中衣,这边关的太阳也没将他晒黑,还是一样白皙。脱去戎装便如一个文弱小书生。
顾蔓见他面色红润,悠然自得,怎么看都不像刚挨了五十板子。
沈清河见她进来,抬眸淡淡一瞥,眼中划过一丝惊喜,随即恢复平静,依旧翻看着兵书。
顾蔓走近,轻声问了句:“你没事吧?”
沈清河放在书页上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后,指腹轻轻滑动,眼神随着书页移动,好似顾蔓根本不存在一样。
顾蔓吃了闭门羹心里不太爽快,不过这样也好,他不理她,那不正是她希望的吗?
“那你忙吧!我走了!”
“等等!”沈清河叫住她。
顾蔓转身过来,等着他发话。
结果沈清河又说了句:“没事,你走吧!”
“……”
逗她玩呢!
顾蔓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营帐。
顾蔓走后,沈清河才放下书,匆匆起身,忍着疼,一瘸一拐走了出来,目送着顾蔓的身影消失在晨曦中……
回去的路上,顾蔓细细想了下沈清河的态度,很明显矫情病又犯了。
不过他突然这样也理解,毕竟昨日她说了那些话,沈清河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怎么都会不舒服的。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系统竟然没有报警。
难道沈清河根本没生她的气?
那干嘛那副死样子?
算了,反正都要回京了,虽然沈清河表现的并不是最佳,但也算有了些威望。就算司南胤公布他的身份,也算名正言顺了,何况再不回去,她担心司南胤挂了。
但事实上,因为沈清河将顾蔓从祁弋手里生生抢走这事,司焱辰和宁成昭都担心祁弋会不甘心。即便确实是个误会,但经过这短短时日他们对祁弋还是有了些了解:杀伐决断,冷漠无情,又岂会容忍他人如此愚弄。
所以,大军并未急着回朝,生怕有何变故。
几日过去,北胡那边风平浪静。
而这时京中传来信,说司南胤病重。
众人皆惊,若司南胤真的病重,那朝中局势此刻波谲云诡,几个皇子中,只有司焱辰离京,还握着重兵,若此时不回,让有心之人大做文章,说其有谋反之心,那势必又是腥风血雨。
若大军回朝,司南胤又未曾留下遗诏的话,归还兵符后,倘若司南胤不幸崩逝,那司焱辰将无任何倚仗,若不归还,又有造反之嫌。
此刻,司焱辰陷入两难之地。
就在这时,北胡亦传来急报:西戎进犯北胡边境,北胡王拓跋弋请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