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倚着门框无精打采地听着沈清河脸红脖子粗地辩解,末了,懒洋洋看着他:“说完了?”
沈清河:“……”
顾蔓想了想:“这样吧,你一会去买样女孩儿喜欢的东西,我给那菱儿姑娘赔个礼,道个歉,顺便再委婉地告诉她,咱哥俩眼下都还不想考虑儿女私情,可以了吗?”
沈清河赞同:“嗯,如此最好!”
“好,那就这样办!我睡了!”顾蔓准备关门。
“还有!”沈清河又道:“那槐安不是个正经人,大哥实在不必与他为伍。”
“完了?”顾蔓已是眼睛都睁不开了。
“……”
“行了,我都知道了。”顾蔓将门关上,“我醒之前别叫我。”
她定要睡它个天昏地暗。
沈清河还想说点什么,见房门已关,只得作罢。
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呐呐的也不知心里想些个什么,直到听的房中再无声响,才轻轻离开。
正欲回自己房中时,在廊下遇到宁樱。
“沈公子。”
宁樱优雅走过来,面带着笑。只是梳的光滑的发髻散落一缕青丝在耳侧,显然是方才睡后还来不及梳理,便巴巴跑来见沈清河。
“宁小姐。”沈清河躬身作揖。
“公子不必多礼!”
宁樱盈盈挂着笑,嗓音温柔如水。
“听闻徐将军除了匪患,顾大哥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嗯……多亏了师父及时赶到!”沈清河显得心不在焉。
宁樱是个心细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看公子神色,应是累了。都怪我,还强留着你在这闲话。”
沈清河这才看向她,略带了些歉意:“小姐说的哪里话,是清河分神慢怠了。”
宁樱见他眉心微拧,便柔声问道:“公子可是有何心事?”
“……”沈清河抿唇未答。
“若公子愿意,可说与我听听。宁樱虽然天资愚钝,或不能解忧忘烦,却是一个会倾听的人。”
……
江宁地处江南,鱼米之乡,人口稠密,是个富庶之地,一条蕖临江穿城而过。
沈清河凭窗眺望远方,此时日落黄昏,江水与长天一色。
槐安远远看着两人,拉了拉旁边的菱儿。
菱儿赶紧走开,离得远远的。她还想着今日的事,虽然槐安已经向她解释了无数回,她还是心有芥蒂。
板着脸说道:“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
“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嘛……唉,算了!”槐安叹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想说,你觉得那穷小子沈清河真能做咱国公府的姑爷?”
“什么穷小子!”菱儿斜他一眼,“沈公子虽出身贫寒,却人品贵重,志向远大。况且还救过圣驾,假以时日,定能一飞冲天。你就等着看吧!”
“这小子运气还真好!”槐安也不禁感慨,“你说咱小姐,国公府千金,别说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便是宫里的皇子王爷,配谁都绰绰有余。可偏偏让他沈清河捡了便宜。”
“你懂什么?保不齐以后沈公子能官至宰相,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小姐不必去那深宫大院熬着。那皇宫有什么好的,哪有宫外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