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叫喊，韩非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无视了韩非，似乎现在的韩非和他脑海深处的那个“死神”有很大的区别。
“又见面了。”
韩非盯着男人的脸，对方表情扭曲疯狂，但却好像失忆了一样。
这是招魂的后遗症？那黄赢怎么没有失忆？
眼睛眯起，韩非曾经对他使用过招魂天赋，将他的名字写在了鬼脸之上，但是最后却失败了，鬼脸中的名字碎裂在了血海当中。
难道招魂失败后，选定的对象就会变成这样？
看到这里，韩非反而是放心了，对方彻底发疯，这样就更加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配合警方试验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收获，石队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放韩非离开。
赶着回家打游戏的韩非急匆匆走到路口，可就在他和那位医生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被关押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女孩。
那女孩蹲在房间角落，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而她的床铺旁边还摆着一个类似于游戏头盔的东西。
“石队，现在犯人也可以打游戏？”韩非对游戏头盔很敏感。
“那可不是虚拟游戏头盔，那是专门用来给未成年人治愈心理疾病的医疗辅助头盔。”医生解答了韩非的疑惑。
“医疗辅助头盔？”
“你听说过箱庭疗法吗？很多年前人们制作出类似于沙盘的玩具，用各种颜色和物品来替代生活中的各种东西，将沙盘当做一个世界，让孩子通过游戏表现出自己的内心世界，医生会根据孩子不同的选择做出判断。”医生很耐心解释了起来：“现在技术有了质的提升，我们可以直接利用医疗辅助头盔构建出一个属于患者的房间，这房间在不断发生变化，能够反应患者的情绪波动，也能大概反应出她内心深处的记忆世界。”
“能治愈心理疾病的头盔？”韩非盯着那治疗头盔，看了很久。
“这些新技术都是深空科技和永生制药联合开发的，也就在最近几年才投入应用当中。”
“那治疗有效果吗？”
“暂时……还没有。”医生咳嗽了一声：“那个女孩很强的防范意识，从来没有真正打开过内心。”
“我能去看看她吗？”韩非已经认出了被单独关押的女孩，她就是那个把应月父母眼角膜倒入鱼缸，将应月尸体缝进毛绒玩具里的恶魔。
“没问题。”石队点头同意，韩非打开门进入了小屋。
现在是大冬天，屋子里的地暖似乎是出了问题，要比外面冷一些。
那女孩缩在墙角，她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
“你就是明美？”韩非走到了女孩身前。
听到声响，女孩抬起了头，可她在看到韩非的瞬间，吓得脸都发白了。
嘴唇哆哆嗦嗦，她指着韩非的头，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应月、应月趴在你头上！”
明美声音很小，她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往墙角里挤。
没有离开，韩非看着明美，嘴角缓缓上扬，在背对医生和石队时，他表情忽然转换，露出了一个极为病态和恐怖的表情：“你能看见爬在我身上的应月？你真的能看见？她也很想你啊！”
韩非的语气非常吓人，明美直接哭了出来，她不断的颤抖着。
“有意思，如果你不是产生了幻觉，那就说明你可能有撞灵的体质。”
韩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当初魏有福的父亲似乎也隐约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魏有福的影子，这好像不是一个巧合。
明美缩在墙角，身体止不住的打颤，她双眼盯着韩非的身后，眼中满是惊恐。
“我大概明白了。”
韩非站起身，转身走出房间。
医生察觉到了明美的异常，有些疑惑：“是我的错觉吗？这孩子身体怎么一直在发抖？”
“屋里地暖坏了，赶紧好好修一修吧，千万别把孩子冻着。”韩非轻声说道。
“这女孩坏的很，你可别被她的表面给蒙骗了。”石队出声提醒。
“再坏她也只是个孩子，我们不能太过分，她犯了错……”韩非回头扫了明美一眼，没人听见他最后的一句话：“让她下辈子注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