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伟奇偷偷看了儿子一眼,他的眼神好像在跟儿子说,他收回之前那句那个女人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这句话。
倪日也投来一道眼神:我就说她有点鬼吧,不好对付。
阮轻艾挑眉看向倪伟奇,嘴角乐呵,“倪大人,这洪旭山的土匪,劫个粮车倒也能解释得通,他们劫十袋子盐巴?怎么?他们傻的吗?拿盐巴当饭吃喲?有意思?”
倪伟奇吭声道,“这悍匪劫什么东西与我何干?大人您不能这样毫无证据,就直接落实我和草寇勾结的罪名呀?”
“放心吧,就算我手里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和草寇勾结,我也不会给你定罪。至于那十袋盐车,本来就是用来试探你们父子俩的,被劫在我计算之中,不被劫,我反而有些慌乱。”
阮轻艾沉了口气,幽幽道,“城里的盐巴还能供给一段时日,至少一个月内不会出现慌乱。换句话说……这一个月内,我必须要搞定你才行。对吧?倪大人?”
一个月后,如果城内没食盐供给,城民绝对会出现暴动。
一旦出现暴动,她这城主之位还能坐得稳吗?
倪伟奇又换了个坐姿,神情是越来越严肃,咳嗽也是越来越密集,那狡诈的眸光中,不停思转着东西。
“既然倪大人一来就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抢走了我的盐权,那我也得回你一份回礼才行。把人给我带上来。”
林晨均挑了下眉头,侍卫们把王将余党全部押上宴厅。
王策见到倪伟奇,眼睛闪亮,“倪大人快救我!”
“他是?”倪伟奇好奇问。
“王策王将军,之前护城军的首领。如今成了我的阶下囚。陈志然被我斩杀,倪大人您来不及救。但是王将军,您肯定想救一救吧?怎么说他也是个厉害的武将呢。你若能把他也抓在掌心,那么继你获得盐权之后,还能更添双虎翼。”
阮轻艾拖着小圆脸,可爱哒哒的笑问,“怎样?我够不够意思?嗯?一个超级想救,一个超级想被救,倪大人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呢?”
倪伟奇哼哧一笑,“既然大人都正面出招了,我不接,也说不过去呀。说吧,大人要我如何?”
阮轻艾钩钩手指头,侍从们端着一堆书籍,压在倪伟奇桌上,“左边是原先的律法,右边是我新改的律法。这些原本是你儿子要去背诵考试的。不过,他的测考,我放在半年后。在他之前,倪大人您先给我考试。”
倪伟奇咳嗽一声,“我都老眼昏花了,不适合读书。”
“读不了,就用耳朵听,多的是人给你读。”
倪伟奇哼笑,“其实我不想听你的律法,因为我不想接受你修改的文案。等我接管城池之后,我会把你所有动过的文案,全部恢复原位。”
“哈哈哈……”阮轻艾忍不住放浪笑了起来。
倪伟奇也陪着她一起笑,“哈哈哈哈……”
两个人一笑,四周所有文武百官心里暗暗戳骂笑个毛,然后也陪着一起傻笑,“呵呵呵……呵呵呵……”
阮轻艾笑声一收,扭捏道,“倪大人出场直接和我唱反调,您真逗。”
“您也是。”倪伟奇眯眼呼呼。
“冷墨!”阮轻艾一声呼叫。
一个脖子上缠满绷带的少年,手里捏着匕首登场。
阮轻艾挥手指指,“除了王将,其他的,随意挑一个。开开荤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少年直接抓住一个男人拖去准备好的屏风外面,疯狂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