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爹爹平日里去你娘亲房里多一些?还是去妾室房里多一些?”
一句话,倪日表情有些不太好看,“简分姑娘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这男人呐,如果有两个妻子,就算他再公平,也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的状态,总会有宠爱多一些,那么也总会有哪个女人,心里埋怨多一些。你若含糊不答,那就表示你爹爹平日里去妾室房里多一些。而你娘亲地位稳如泰山,只是因为她有你,母凭子贵。若你爹爹平日宠爱你娘亲多一些,你家那姨娘,估计会使很多幺蛾子。一个生了女儿还位居妾位的女人,心中不藏点算计,是过不下去的。”
“……”倪日脑子有些转悠不过来,“简分姑娘说这些话究竟是何用意?”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看,你平日里,可有问过你娘亲的感受?可有问过一声,娘,你恨爹爹吗?”
“……”倪日的表情变了,变了凝重且难受。
阮轻艾挑眉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从未问过对吧?你若试着去问一问,你娘不会回答你,她只会流眼泪。可你明白她眼泪的含义?”
“……”
“你们家一妻一妾能够维持如此安静的生活,并不是你父亲能耐有多大,而是因为你母亲牺牲了太多太多。”
“……”
“倪少爷,你要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那句话,你母亲的牺牲,你父亲可以拿来消耗。但你不行。否则的话,你母亲就真的太悲怜了。”
倪日终始至终都保持缄默,那脑袋竟然不自觉的往后面那辆马车望了过去。
深深看了一眼后回头,依旧保持了缄默。
倪伟奇和何从谈了几句后,就回头找儿子说话,“那个阮大人有点古怪。”
倪日支吾问,“怎么了?为何古怪?”
“他太笨了!”倪伟奇嫌弃道,“他不像是一个能够当城主的大人物。除了长相狰狞之外,他又有何可取之处?这样的人能够拿下温城?给我三条命我都不信。我严重怀疑,他不是阮轻艾。”
倪日奇怪道,“可是他家侍婢非常聪慧。”
倪伟奇突然把目光挪向阮轻艾,瞧见她站在路边看摊贩的冰糖葫芦,一副哈拉着口水的模样,他无语问,“就她?”
倪日点点头,“是的,她很聪明。”
“聪明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出来?”倪伟奇话音刚落,就看见奇怪的一幕。
这丫头想吃冰糖葫芦,一群人拦阻。
“回家自己叫人洗了山楂给你做!听话!”林晨均气得头顶生烟。
霍依则挪过去,偷偷掏出衣兜里的山楂,小心翼翼递上,“我自己做的可以放心吃。”
阮轻艾回头就指着林晨均大骂,“你们瞧瞧人家!一天到晚就知道抑制我不让我吃,还是霍霍对我最好,知道我嘴馋。”
霍依羞涩笑笑,差点伸手想摸她虎头。
倪伟奇惊恐道,“不!这不可能!”
倪日也越渐惶恐起来,“不!这不可能!阮城主不可能这么可爱!她应该虎背熊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