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恼道,“我们在谈论律法之事,吏察督使就在这儿,你竟然也这般猖狂,当真目无王法。你迟早要被皇上论罪,我若臣服于你,我也要备受牵连。”
阮轻艾笑笑,拍拍他胸膛说道,“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呀,谢谢我吧。”
“我谢你作甚?”霍依瞪着她。
“谢我早了三年出现在你生命中。不然,三年后,你不是和这些人同流合污,就是被他们陷害致死。像你这种憨憨,和我家简分一样可爱哒哒。走了……”
阮轻艾走了两步,回头看他,“嘿,愣着干嘛呢?跟上啊!”
霍依瞪眼道,“叫我?跟你?去哪儿?”
阮轻艾邪气一笑,“带你去救你的城民。钟鹤带出去的军队快要回来了。我城门不开,数千将士,都得死在城外。跟我去看热闹去。嘿嘿,真得劲。”
“……”思维跳跃太慢,跟不上这女人的节奏。脑壳疼。
霍依一边跟,心里一边骂,各种的骂,他是书生,他可以骂人不带脏字。可那些骂人的字眼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只能用眼神宣泄宣泄。
钟鹤带着八千将士,围剿林晨均的军队,一路打,他们一路逃,钟鹤就一路追,一口气已经追到了冰绝城城门口,钟鹤笑得枉然,骑在马背上,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只听身后传来炮鸣声。
钟鹤微微楞了下。
温城这么有钱,这大白天的竟然还放烟花。
林晨均的副将听见烟花声后,放声大笑,“哈哈哈!钟将,还打吗?”
钟鹤瞪眸道,“打啊,怎么不打!”
“还打呢?你家都没了,你还打?”
钟鹤拧眉叽咕,“什么我家没了?”
“你们高地塔,被我家大人偷了呐!”
钟鹤揉揉眉心,“说人话!”
“咳咳……”副将清清嗓门,“我们家大人,阮轻艾阮城主,已经把温城拿下了。眼下你们是有家无门归!哈哈哈——走了,兄弟们,回城。”
冰绝城城门一开,副将带着人马溜进城内,城门关上。
钟鹤带着将士们,顶着凛冽的寒风瑟瑟发抖。
“将军?阮城主攻下了温城?不可能吧?她的军队不是在和我们打仗吗?她拿什么攻下的?”
钟鹤心头瞬间慌了起来,“赶紧回程。”
急急忙忙,带着兵马跑回温城北城门外,钟鹤看着禁闭的城门,心头拔凉拔凉。
他抬头吆喝道,“开门!王将!开门!我带军回来了!王将?”
城墙顶上,站上一个男子,他解下裤腰带,哗啦啦的尿了下去。
一看撒尿那人,钟鹤气得脑子炸裂,“林晨均!你这个狗杂种!狗杂种!!!”
阮轻艾跑上城墙的时候,正好听见钟鹤的吼叫声,侧头一撇,看见林晨均站在城墙围墙上,撩着裤裆。
她眼睛一瞪
眼珠子越瞪越大的时候,突然,面前挡着一个宽大的衣袖。
侧头一看,霍依抬着胳膊挡在她面前,他瞪眼呼哧道,“你一个姑娘家家臊不臊?人家在……你还看?”
“你他妈……”阮轻艾有些生气。
她看她的,他拦个鬼喲?
长不长针眼是她自己的事,关他屁事儿?
林晨均听见声音,侧头看见阮轻艾的脚丫子,急忙捋好裤腰带,跳下围墙呼道,“小阮。”
阮轻艾探头笑笑,“在呢!林将威武,尿个尿都别有风采。”
林晨均当下拉了一脸,“你看到了?”
“木有木有,就差一丢丢。太可惜了。”
林晨均瞪眼呼道,“你欠管。”
真的是!一天到晚没人盯着就不行。
阮轻艾屁颠屁颠爬上围墙,哆嗦着小腿嘟囔,“拉着我后腰,我怕高!哎哟喂!吓死宝宝了。”
好不容易爬上围墙,她挥手大喊,“嘿!钟将!嘿!钟将钟将!是我呢!好几天没见,你怎么又瘦了啊?”
钟鹤瞧见阮轻艾,一口老血没忍住,喷了出来,他拿着长枪指着阮轻艾吆喝问,“你是鬼吗?怎么会跑到温城来的?”
“陈大人太热情了嘛,非要请我过来做客。我不好意思拒绝,就过来了咯!倒是钟将,带着士兵们天天风餐露宿的,真是辛苦了!”
钟鹤呼道,“陈大人呢?他人呢?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