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惊雷无语怒骂,“死丫头!死丫头!”
骂这木头又有何用?他只能咬着牙,抓着马鞭,硬着头皮去控制这头失控的烈马。
路过平湖的时候,听见平湖处刀剑碰撞的声音,万惊雷见烽火晃动,眉头紧锁。
自从林将驻扎在平湖,钟将带着温城的军队过来和他较劲,双方都驻扎在平湖处没有大风大浪,偶尔几次约战,都是林将和钟将两人私下决斗,据说每次决斗都打了个平手,难舍难分。
为何今天突然动手了?而且选在半夜凌晨?
难道炮鸣声是林将叫人放的?
咻——啪——
不对!炮鸣声还是从温城那处传来的!就在城门口!温城北城门口!
马匹疯狂奔跑的时候,刚过平湖界限,万惊雷又听见了数百道马蹄声,前方传来一些模糊的背影。
都是黑衣人?
因为他的烈马太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那批黑衣人。
他们的方向也是温城北城门,双方并驾齐驱的刹那,黑衣人们纷纷看向万惊雷和简分。
万惊雷和简分也同时看向黑衣人们。
万惊雷头皮发麻,按理说,碰到这种情况,他势必要把这批黑衣人拦下来,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肯罢休,但是眼下,这马鞭都控制不住,如何扯那些黑衣人们脸上的方巾?
他就连那句,“尔等何人?”的问话都没法问出口。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插肩越过黑衣人们,拉开距离,把他们落在身后。
黑衣人们呆呆地望着万惊雷和简分的背影,额上黑线数百条。
一名黑衣人嘀咕道,“大人?那是简分姑娘吗?我没看清楚!”
为首的黑衣头头黑着脸咕噜,“呃,你没看错,确实是她。”
“……”
“……”
又是好一通沉默。
半晌后,黑衣头头呼道,“别管这么多,救那丫头要紧。北城门沦陷,那就强攻!”
“是。”
“是。”
半个时辰前。
林晨均提起裤子,腰带束紧,脚边几十个坛子,里面热水冒着热乎乎的烟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尿臊味儿。
他嘴角哼笑,“赶紧给钟将抛过去,我等不及喂他们我的尿炮了。”
“是。兄弟们,准备好弹弓!上尿罐。”
“来了,来了。”
“放——”
噼啪——
碰——
钟鹤从帐篷里气呼呼跑出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听见士兵们被砸了尿罐子,气得刚要发飙破骂的时候,自己头上也被狠狠砸了一罐子。
他气得当场拿起长枪喝道,“林晨均!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鳖孙,老子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将士们,给我杀——”
“杀——”
林晨均骑在马背上,对着钟鹤竖中指,“有种你就来啊!我会怕你吗?”
双方终于第一次交战,打得热火朝天,一开始也是势力均敌,且战且游走。
战乱间,林晨均抬头看向温城那处,连续三声炮鸣声传来,他脸色微变。
林晨均牵起一匹马儿,跨腿坐上,长剑指着钟鹤喝道,“老不死的东西,挺厉害的啊!兄弟们快撤!”
“撤?哼!今天老子不把你们全俘起来,老子跟你姓!给我追——”
钟鹤带着军队一路沿着平湖追了过去。
混乱中,林晨均撤入小森林,带着一百精兵,换上了黑衣服,回头对着副将,拍肩道,“把钟鹤这老头给我带得远远的。别让他们回城。”
“是!大人。”
林晨均正色道,“兄弟们,务必要撑住!”
副将拱手道,“林将,一定要护城主大人无忧!”
林晨均嘴角钩笑,“她有九条命。别怕!”
他边说边上马,呼着数百黑衣手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各司其位!稳住,我们能赢。”
“是。将军走好——”
林晨均带着百名黑衣人,跨腿上马,马鞭一挥,“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