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一招手,吩咐道,“把邱震愕绑起来拘押,派五个人看守他们。”
周书上前问,“那这二十精兵该如何处决?”
“处什么决啊?弄的这么血腥?先绑起来,叫人看着就好。”
周书迈着沉重的步子吆喝,“绑起来,麻利点,绑结实点儿。”
“是。”
阮轻艾迈开脚步就拎着那三个胖子四处逛园子。
邱震愕还在阮轻艾施加的威压之下没能缓过劲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看见了这么一幕。
那个女人像个小疯子一样,这边跑,那边跑,每次一来一去,手里都要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
“嘿哟喂,温城有钱富商就是牛啊,自家苑子比我城主府还大。哇哈哈哈,这么多酒,哈哈哈哈——快点端一些铁架子过来,我们玩烧烤,赶紧过来洗猪蹄切片,你们几个,去挑些野菜。抓几只老母鸡过来。把厨房里能吃的东西全搬过来。快点快点快点,我要饿坏了。”
何从一听,眉头拧成八字结,忙吆喝连连,“快点快点,我家大人饿着了。”
然后他就像是老保姆一样,挽起袖子这边操劳,那边操劳。佩刀嫌碍事都不知道被他甩在哪里。感觉这世上不管什么大事都比不上他家大人的肚子。
阮轻艾一边吃着油腻腻的烤猪蹄,一边摸着嘴巴呼哧,指着缩在角落里的三个富商,“嘿,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的表情,是不是就跟上次恒富那坏小子烧我竹园偷我水酒时候,和我表情一模一样?”
何从尴尬一笑,“大人您自我调侃的功力一等一。”
“没办法,坑人家财这种事真的让人无法自拔的爽。把他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打包一下,我全都要。”
仨个肥猪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抽嗒嗒抽嗒嗒。
周书捧着一个大箱子过来说道,“大人,搜到了,他们家真有烟花。”
“富商家里怎么可能会没有烟花呢?这逢年过节,天空上都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呵……快,放烟花,老娘要躺着看烟花。”
咻——啪——
咻——啪——
夜色天空闪过一道道绚丽的火花。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嗝——好酒。”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嗝——爽快。”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常照金尊里,哈哈哈哈……干杯——”
何从尴尬捂脸,“对不住对不住,她喝高了。担待些,担待些……”
尴尬这东西,好像会传染,周家军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慢慢羞红了脸。她不觉得丢人,他们替她丢人。真奇怪。
邱震愕白眼一瓢,“女子无才便是德。”
阮轻艾听了回眸轻笑,“嘿,邱大人,十有九人堪白眼的下一句是什么?”
“你!”邱震愕恼羞瞪视,“有事没事,舞文弄墨,真不明白,你到底想炫耀什么?”
“还能炫耀什么?不就是炫耀我的中二病吗?你以为当一城之主,会算计,会谋略,会谄媚,会威慑,光靠这些就够了吗?”
“不然呢?”
“错了!都错了!想当城主,坐稳这把交椅,你首先要学会我的中二病。嗝——”
何为中二病?
一群人头上都摆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