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听就觉得生气!听不懂也生气。
阮轻艾不看对上他那张脸,就感觉这个男人可能随时会来掐她脖子,想想当初他徒手抓起万丈蛇射回北塞军营那场面……
呃呵……
还是少惹为妙。
大爷生气了,得哄。这是青国青城俩兄弟教她的。
阮轻艾支吾道,“要下北郡山悬崖,必须要装支架,当初装那些支架的时候,有一大批兄弟们陪我开荒,攀登绳也就百来米,下悬崖必须要找落脚点,可落脚点找不到,开荒很辛苦,那时候还死了不少弟兄。”
落痕沉默了,表情也软和了不少。
“我们冰绝城的物资,光靠温城放行的那些商队,能够撑这么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温城能够如此祥和,林将功不可没,他的弟兄们,也功不可没,尤其是那一个个死在悬崖下的少年战士们,他们都是我的哥们儿,都是我的兄弟,都是我的家人。我来军营住几日,就像回娘家探亲,又何须顾忌?”
阮轻艾对着火盆笑了笑,“既然当了城主,就别指望自己能够护住名声。我在温城城主眼里,再清白,于他而言,我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罢了。他一口一句小贱人小贱人的喊我,我都快听出耳茧来了。我这么辛苦做这些铺垫,目的其实只有一个。”
“什么?”
“我就想踩着他的头顶,骂他一句,老匹夫,去死吧。”阮轻艾嘴角微微钩笑,“我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了。终于快了!嘿……”
落痕突然扑去她身旁,用力拖住她坠落的身躯。
这丫头怎么突然说睡就睡?睡意来的这么快,蹲着都能睡着?
不对劲!这红润的脸蛋感觉不对劲,摸摸额头。
这么烫?
不像是被火盆子烫的。
难道是?感冒了?
怎么会这么焦脆?不就是两天日行十里路?在外面风餐露宿数顿嘛!真是麻烦。
落痕心里唠叨归唠叨,但抱起人儿的动作异常仔细,放去软塌,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塞进她嘴里。
但她已经昏睡,没法下噎,想了想,落痕拿起药丸塞进自己嘴里,咬碎后含着药汁……
府唇。
红唇贴上的那瞬间,他清晰感受到女人的娇软,软得他不可思议,甚至有一种流连不想起身的错觉。
药全部灌进去后,他依依不舍退开身子,拇指不自觉的探了探她嘴角,唇边一出一道惋惜的轻呼。
阮轻艾稀里糊涂翻了个身,嘴里发出一道呢喃,“什么破垃圾玩意儿……烧我宝贝书……天天就想着管我管我……管你妹……”
她在骂他吗?应该不是吧。听得不是很仔细。
“……回家后拿榴莲,一个个让他们跪……拿鞭子抽……叫他们还敢不敢欺负我……唔……好苦……呕……”
好吧,这女人就是在骂他。
继续翻身,踢被子。
落痕看了头疼欲裂。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感冒了!肯定是在北塞军营那一晚,她睡觉踢被子没人给她盖被子,被冻着了!
以前在城主府,她睡觉的时候,床边都有简分帮忙候着。
落痕拿起被子,认命地给她盖。他端着书,坐在床边看书,没一会儿,她又翻身踢被子。
他继续给她盖,脸蛋黑黑的,额头上写着两个大大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