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琪一喜,小洛瑶这一次拿来了比上一甲子一整年收取的还要多。庚琪摸着小洛瑶的小脑袋轻声告诫道:“以后可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哦?要是有危险,我们可都找不见你,那得多担心呀!”
小洛瑶急忙点头,生怕庚琪生气,急急的答道:“庚琪师姐不要生气,洛瑶以后不会了!”
庚琪捏了捏洛瑶的脸蛋,笑着回道:“师姐没有生气,但是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哦!来!我们先下山吧!”
“嗯!”洛瑶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牵着庚琪的手往下走去。
下山之后,庚琪将洛瑶安置好,便去了雪羽宗主山——沐灵山,也是宗门祖师堂所在。
沐灵山宝岩洞府。
庚琪看着自己师傅,雪羽宗宗主纪明尘坐在一张石桌旁,自己则是站在一边,给纪明尘沏了一杯茶水,将洛瑶与彩羽灵隼之事与纪明尘一一道来。
身着一袭祖传彩羽灵袍的纪明尘听完,端着茶杯,先是有些怀疑,但随后盘算了一番又是一喜,与庚琪说道:“庚琪,你做得很好!洛瑶既然能有此等天赋,那便要好生培养,找个好日子,让她拜入我们灵羽一脉吧,姑且先挂在你明潭师叔门下当个记名弟子吧。”
“是!师尊!”庚琪心里高兴,想着洛瑶若是在宗门里有了个名分,对于以后她的成长还是很有好处的,而且还是明潭师叔门下,多少人还求不来呢!以后不必像现在一般,虽在修道门内,却还是个人间野孩子。
庚琪告退后,纪明尘也没太把洛瑶当一回事,毕竟只是个孩子,不过是想着将其留在山上,就算只是能给雪羽宗带来更多的彩羽,那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以往一件彩羽灵袍可能要数百年才能织出一件,若是洛瑶真有这本事,那以后彩羽灵袍的产量将大大提升,雪羽宗说不得能有更多收获,要知道一件彩羽灵袍抵得上一件中品灵器护身,那价值可比得上上百件灰羽灵袍,一件灰羽灵袍在山上也要卖出五千灵金的高价,即便如此,还是一件难求,有价无市呢!
此后一年,每一日洛瑶都会登上开绫峰山尖,与彩羽灵隼嬉闹一阵,然后细心捡拾新褪下的彩羽。待洛瑶回来,庚琪便带着洛瑶将这些彩羽一同送往沐灵山,交给纪明尘,领得一些奖赏。直到彩羽灵隼快要离山之时,雪羽宗竟是攒够了一件彩羽灵袍的彩羽,让纪明尘惊喜异常。
纪明尘每日都笑容满面,洛瑶在她眼里宛如一个送财童子,还是不要本钱的那种。纪明尘每回都叮嘱庚要好生照顾洛瑶,说什么也一定要将这孩子留在山上,好在彩羽灵隼下回来之时,洛瑶还能再派上用场。
在纪明尘安排之下,拜入明潭门下的洛瑶不过两年便筑基了,后续因为年纪还小,便只学了些普通法术。不解纪明尘之意的明潭也就将洛瑶当成是雪羽宗普通的织娘来看,若是只为织娘,那便修得人境就够了,有足够的法力驾驭织袍的法器。
可等到彩羽灵隼离山,细细考量一番之后的纪明尘并不是如此想的,还想着让洛瑶修炼得高境界,寿命也会长许多,即便资质不佳,靠灵金堆到地境,寿元也有八百年,届时得为雪羽宗带来多少彩羽!绝对是只赚不亏的买卖!因而纪明尘明里暗里的给洛瑶安排了不少优待,逼着明潭后来又细心教了洛瑶一套秘术,宗门上下也是对于洛瑶刮目相看,毕竟掌门为她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此后纪明尘认为最重要的便是让庚琪盯着其修炼,最好是能在百年内达到地境。
原本徐明仙也在灵羽一脉第一人的明潭门下学习术法,但因为纪明尘对洛瑶的安排,一来二往便常常能和洛瑶见面,一同修行,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特别随着日后年龄渐大,洛瑶如同花苞一般开始盛开,姿容皆是绝色,徐明仙对于洛瑶的倾慕之心更加强烈,妄图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常常想引起洛瑶的注意力。
但洛瑶从第一次见到徐明仙起,就不过是把他当成同门师兄来看,客气归客气,但没有丝毫私情所想,以至于后来徐明仙有些变本加厉,老想赖在洛瑶身边,弄得洛瑶极为不适,便开始躲着他。可这着了迷的憨傻之人哪管这些,只当是洛瑶害羞,不敢面对自己,所以依旧是一个劲的往上拱,惹的洛瑶后头是远远见到徐明仙便绕路,即便不得已碰面也是低头不语,急匆匆走过,弄得周遭人都以为这两人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纪明尘看在眼里,倒也不反对,由着徐明仙去,对于两个晚辈,她也不好去说些什么。
得亏徐明仙尽管老缠着洛瑶,但好歹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曾强迫过洛瑶。
雪羽宗里十分之九为女子,倾慕于徐明仙的女子不再少数,毕竟一是掌门独子,再一个长得也是俊秀,仪表堂堂,女子动心那是常事,不过这些女子无可奈何的是:谁知徐明仙会对一个疯丫头那么着迷!
剩下那一分则是破雪一脉的力法修士,破雪一脉作为雪羽宗的主要战力,以男子居多,原本按照祖训,宗门男子都是要送去破雪一脉修行的,但徐明仙去了一阵,受不了破雪一脉整天喊打喊杀,便在那挂了个名,每天都窝在沐灵山跟着明潭师叔学习术法。
洛瑶去过一次破雪一脉所在的零落山,相比灵羽一脉一山一峰上的亭台楼阁,琉璃层筑,零落山上可用一片惨状来形容都不为过,洞府都是弟子自己靠着手中刀剑在山体开凿出来,大小不过是刚能容身,山上山下倒是植被丰茂,草木极深,不过山石也是落在各处,都是师兄弟间相互切磋弄出来的,医脉平常也是主要为破雪一脉弟子诊治,哪个洞府里没两个破雪一脉弟子养病,那都是足以自夸的事。
洛瑶跟随阿嬷上零落山去采摘刀剑草,一种外伤奇药,于刀剑之气极重的地方才有生长。洛瑶不过是微微瞥了一眼远处一位正在磨剑的破雪弟子,竟是直接被这人老远的高声喊道:“看什么看!要打一架吗?”
说完便欺身上前,洛瑶一愣,幸得峭壁上一位高大男子瞬身到前,一手掌按在这半大小子脑袋上,推将出去,笑骂道:“忧旻!滚一边去!”
名叫忧旻的少年,还要拔剑,但见这人面容之后,只得恭敬抱拳,后退一步,躬身喊道:“大师兄!”随后恨恨看了一眼洛瑶,大步朝远处而去。
“忧行!是你啊!我就说这里刀剑之气浓郁得不像话!原来是你在这里!”阿嬷站起身笑道。
忧行背负长剑,一身白衣,朝阿嬷一拱手,笑道:“阿嬷!多有得罪!忧旻刚进山不久,还不认识什么人!莫要怪罪!”
阿嬷笑着摆摆手,示意忧行不要在意。
“阿嬷,这位姑娘是?”忧行并未见过洛瑶,朝阿嬷问道。
一旁的洛瑶直接高声答道:
“我叫洛瑶,洛瑶花的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