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好!不不用管我!我马上就走!”看着两人有些不善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后,陆琮讪笑着摆摆手道。
看着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陆琮,朝后退了两步,都已经紧贴着栏杆了,萧风齐没来由的一笑,手中长枪一甩,指向陆琮,眯着眼问道:“小子,你是从哪儿来的?据我所知,普通人可是进不来这秘府的!”
陆琮立马双手环抱于胸前,捏着怀里的册子,结结巴巴的答道:“前前辈,我是和我师傅一起来的,但是现在走散了!”
萧风齐怀疑陆琮掩盖了自己的修为,想要扮猪吃虎,就要迈步将陆琮从那处凸台拎出来,但不远处的呼伦恽却出声道:“怎的?萧风齐!我们这么就不打了?”
萧风齐瞥了一眼,不做回应,仍是执意要朝陆琮而去,呼伦恽对这乍然出现的少年心底莫名涌现一股亲切,仿若亲人一般,一时心有不解,随即举起手中短刃长刀拦住萧风齐去路,想要护一护陆琮,就大声揶揄道:“萧风齐,莫非你是自知不是爷爷的对手,所以打算就这么开溜?我看这孩子一眼,就知道是普通人,半点修为没有!你不是号称巨木第一枪么,如今也要靠这等低劣借口避战不成?”
萧风齐脚下一顿,回头之际眼里露出些许怒火,脸色都有些白,当即连环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会打不过你?你奶奶的自己心里没数么?看我一枪戳不死你”若是放在相熟人眼里,定要大跌眼镜,萧风齐可不常骂人,在不熟的人面前就连话都极少,这会却像是被气坏了,嘴跟开了缝合不上了一般。
呼伦恽见萧风齐一手拖着枪,一手叉着腰骂起来不停了,索性抢先一步,来到了陆琮身边,将这孩子护在身后,打算等事了再寻个究竟。
良久,萧风齐似乎累了,摸出一壶酒,大口饮了起来,随后一股潮红涌上脸颊,眯着眼盯着呼伦恽和陆琮两人。
呼伦恽不甘示弱,回以瞪眼。
见两人久久无话,陆琮忽然怯生生问道:“两位前辈,不知道你们是在为什么而争斗?”
两人异口同声:
“他想要我这宝贝弓!”
“酒!”
话音一落,呼伦恽一愣,面带疑惑朝那萧风齐喊道:“萧风齐,你发酒疯呢?什么酒不酒的?关爷爷什么事?”
萧风齐拖着长枪,朝这处凸台走来,途中默念法诀,指尖一点,将自己的命火重新收回了额间,坐到一旁的长椅上,朝后一仰说道:“我亲眼看见你把那挂弓木柜下的酒坛收走了!这你还要狡辩?再说了!谁要你那破弓!”
呼伦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想了想好像又有这么回事,然后从自己百宝袋里掏出了一坛泥封完好的酒坛,与萧风齐说道:“你说的是这?”
原本还双眼微迷的萧风齐此刻看见这酒坛,顿时一双眼睛仿若被一刀劈开,睁圆了,瞪大了,死盯着呼伦恽手中酒坛不放,喉头不住的咽着口水。
呼伦恽本不是好酒之人,但也能喝,现在看见萧风齐这模样,便知道自己手里这坛被自己无心收起的酒必定不是凡物,随口打趣萧风齐道:“萧风齐,你是想要这坛酒所以才死追着我不放?”
萧风齐就差跪地上了,脑袋瓜子都要点破。
呼伦恽咳嗽两声,有些意气风发,又说道:“你想要这坛酒也可以,但你不得再找这孩子麻烦!”
萧风齐毫不犹豫的点头,本来他就没这么想,不过当时是警惕性使然。
“其次,以后但凡见到我,你得喊我一声爷大哥!”呼伦恽口里爷爷两个字没说出口,怕萧风齐翻脸,直接发难,话到嘴边又改了。
“没问题!我的好大哥!呼伦好大哥,你就给我吧!”萧风齐一点空隙都没留,急忙接上呼伦恽的话,萧风齐现在的作态就像个对兄长撒娇的孩童。
呼伦恽虽然此刻占了上风,但还是恶心不过,将手里酒坛朝萧风齐一扔,萧风齐急忙一接,搂进怀里,站定之后一把揭开泥封,果真一股清香酒意散发出来,悠长醉人,刹那间将这花园都笼罩其中,呼伦恽喉头一动,有些后悔,看着萧风齐手里已经端上酒碗了,就只能这般眼巴巴的望着。
萧风齐倒出一碗清冽带着一丝幽蓝色的酒水,闻了一鼻子,沉醉不已,下一刻却是直接递给了呼伦恽,笑眯眯说道:“大哥来,小弟敬你!”
呼伦恽有些懵,刚才自己其实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现在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萧风齐看着同样盯着自己的陆琮,突然一改态度,老气横秋道:“小孩子不能饮酒!”
陆琮嘴角一扯,埋下头去。
呼伦恽一笑,先尝了一口自己碗里酒水滋味,心中大呼过瘾,真乃仙家神酿,可见陆琮这幅模样,大声喝道:“来,喝我这碗,不必听他胡扯,在我们那打出娘胎就得喝酒!谁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