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差点儿被吓一跳,感觉徐卿寒炽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间,还说了一句欠收拾的话,可以说是很挑战她在家里的权威了。
她被男人双臂抱着没办法转过去,看着窗户外璀璨的夜景说:“可能是在做梦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又不是什么值得挂心的事。”
徐卿寒低下头,深沉的眸子落在她精致弧度的脸蛋上,然后伸出手指,将她乌黑的发丝梳理到耳后,这样说话更加清晰许些:“我看你打电话嘴巴会说的很,到我这,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徐总,偷听人说话要挨打的。”
温酒本来想用脚,从后面睬他。
谁知,刚抬起左脚就被徐卿寒横空抱了起来。
他这招过于防不胜防,惊得温酒双手抱紧了男人的脖子,转眼间,又被放在了身后那张偌大的床铺上。
白色的被褥,却不及她一身雪白皮肤。
“嗯?”徐卿寒居高临下,英挺的身形站了绝对的优势,以完全征服的姿态,将她手腕扣住,抵在了枕头上,低下头,低声说话:“看来生了女儿,连智商都长了?”
方才温酒的那一番猜测,显然他是都听去了。
话挑开到台面上来说,温酒也抛下那一点半点的变扭情绪了,出声问:“你没心动过吗?”
“嗯?”
“董遇晚出身好,在职场上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人嘛……”温酒想了想,说:“虽然没我漂亮,也勉强能入目就是了,她为了你,把自己未婚夫给出卖了,你没心动过吗?”
徐卿寒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蛋,最后在那柔软的耳垂捏了下。
“少动手动脚。”温酒将他的手拍开。
只见徐卿寒薄唇低低一笑:“我心动什么?当年刚开始还等着你追国外来,后来那张婚帖,完全断了我对女人这种生物的念想。”
“这么说,您还委屈的不行啊?”
“不敢。”徐卿寒俯低,薄唇贴在她发丝上说:“以后别再吃董遇晚和施宜初的醋,她们一个对我父亲被陷害的事有恩,否则可能我父亲病逝前都回不了国,除此之外,我跟董遇晚没任何私交,她失去未婚夫,我还没大方到把自己赔给她。”
“而施宜初……”提到这个,徐卿寒话顿一秒,神色如常地对温酒说:“你也知道,她曾经在福利院长大,其实她的外祖母,是徐家的老佣人。”
温酒眼眸有些讶异,并不知道这个。
徐卿寒今晚,耐心地讲给她听:“施宜初出生后,她的父母遭遇到歹徒破门劫杀,而她外祖母年迈,因为无力抚养,便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居住,那时施宜初已经快六岁,当时被关在柜子里才侥幸逃过一劫,又因为父母丧命的缘故,她变得性格内向敏感,直到九岁,她的外祖母去世,我妈得知老佣人还有一个外孙女,才去福利院把人接回来。”
“六岁惨遭双亲离世,还没跟爸爸妈妈好好告别,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就只能躲在福利院里自己疗伤,而九岁被接到了一个富贵的家里,肯定无法融入你们,虽然命运因为徐家被改写,她明着是幸运的,其实内心很自卑吧。”
温酒这才回味过来,怪不得施宜初那么在意冯佩媛的想法。
徐卿寒默认了温酒这番分析,也实话说道:“年少时我会让她跟在后面,是对她身世有着几分怜惜,不代表我对她有男女之情。”
怜惜这次只是用的委婉,摊开了来说,就是可怜。
因为施宜初的身世可怜,为人又自卑敏感……而到底男人都是保护欲作祟,做着盖世英雄的梦。
温酒抿着嘴巴说:“你徐卿寒把人当妹妹养,养着养着结果呢?施宜初把你心上人了,作孽了吧?”
“……”
被她劈头盖脸的挖苦一顿,徐卿寒竟无言以对。
“哦,然后你呢……在国外察觉到施宜初的心思了,吓的赶紧把人送回国,这是生理上的排斥妹妹爱上哥哥这种调调呢,还是你怕被施宜初这种内心有执念的人缠上,将来会有永无休止的麻烦?”
徐卿寒薄唇扯动,吐出两个字:“都有。”
温酒眼眸眨眨,又问一个:“那你就不怕被我缠上?”
“不是被你已经缠上了?”
“也是……”
温酒没忘记当年徐卿寒可是看不上她的,还说她被温家惯得太以自己为中心,他可没时间奉陪。
这些话,很奇怪就算过了在多年,依旧是历历在目至今。
她伸出手,揪着男人的衬衫领口:“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两个人女人和颜悦色的,不管是董遇晚还是施宜初,最好都别来招惹我,不然我才不管谁帮过你父亲,谁身世可怜,照样抽。”
徐卿寒握着她的手,低声保证:“你放心。”
温酒意思就到这,多说无益。
她转头,看了看主卧静悄悄的,突然响起小豆芽:“你女儿呢?”
“楼下保姆在喂她吃水果。”
“不是在妈家喂了奶?”温酒话落,刚想把徐卿寒推开坐起来,而门口处,传来一道奶声奶气地疑问,快了一步:“妈妈?”
她和徐卿寒同时转过头,看到小豆芽吃的肚子鼓鼓的,然后跑到主卧门口来了,正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大床上这一幕,不懂就问:“为什么爸爸要压在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