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家时,别墅灯火通明,冯佩媛早已经在门口候着了,当看见徐卿寒抱着一孩子走近,她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看看自己乖孙女儿,热情地又是开门迎,又是挽过温酒的手:“两年多不见,瘦了。”
温酒心底仅存的半点异样情绪,也被冯佩媛的态度给打散。
她被拉到客厅,见冯佩媛对徐卿寒说:“把孩子抱上楼睡吧。”
徐卿寒坐在沙发处,手臂僵硬着抱姿没有变过,低声说;“没事,她这样也睡的很好。”
连睡觉都要这样抱着不放,温酒怕徐卿寒把女儿惯坏了,正想说,冯佩媛却已经开口了:“那我去拿个毯子来,别用衣服给孩子盖,这样不舒服。”
为了让小豆芽能在爸爸怀里睡舒服点,冯佩媛转身就上楼去拿。
温酒在婆婆面前不好说什么,等人走了,她走过去对徐卿寒说;“你这样会把女儿惯得娇气。”
徐卿寒不以为然。
他的女儿他愿意怎么宠,温酒只好坐在一旁。
冯佩媛上了会楼,又很快就下来,拿着毛毯,小心翼翼地将西装拿走,在徐卿寒怀里,渐渐露出的小姑娘脸蛋睡得红润,肉嘟嘟的格外可爱。
她低低哎哟了声,心都快化了:“这丫头长大了还得了。”
徐卿寒也低声附和:“以后要看着点。”
“……”温酒。
冯佩媛给宝贝孙女儿盖好了毛毯后,拉着温酒在一旁沙发坐下来,隔着远,说话不会吵到小孩。
“阿姨下午就吩咐了保姆多煮几个菜,还炖了老母鸡,你这两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温酒谈起先前的事,内心已经十分的平静了:“平时都在医院陪我母亲,小豆芽很乖,加上我朋友也住在一起,会帮我带带孩子。”
殷蔚箐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也消,冯佩媛也不好再说这个亲家母什么,拍拍她的手:“这孩子你教的很好,这两年委实委屈你了,现在回来了就好,以后让卿寒好好疼你。”
其实冯佩媛能这样谅解自己,温酒内心是很感激。
她以前叫不出口那声妈,如今心境一换,自然而然就说的出口了;“妈,谢谢你。”
冯佩媛可是盼了许久,这是妈叫到了她的心坎去了,紧紧握着温酒的手说:“一家人不说谢字,以后好好过日子。”
作为母亲,都是希望自己子女孝顺。
温酒责无旁贷陪殷蔚箐出国养病,冯佩媛也不能不让。
换位思考一下,倘若她重病了,儿子却不管自己死活,谁受得了这个。
就当是尽了父母与子女在这人间一遭的情分了。
冯佩媛拉着温酒聊了好半天小豆芽的成长史。
说到孩子第一次会走路,温酒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女儿,谈起一件乐事:“她学什么都比同龄的孩子快,八个月左右就会蹒跚步行了,不过没人搀扶的话,小姑娘胆子小,怎么哄骗都不敢走,有一次我带她去广场喂鸽子,鸽子在她面前拉了,后来她嫌弃的破天荒迈着小步伐跑了。”
“这是小豆芽第一次不用人搀扶,也能连走带逃。”
冯佩媛听得面带红光,自家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她说:“我那些牌友都想见见小豆芽,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了?”
说到这,温酒诚实道:“还没想好,妈您有什么好名字吗?”
这可是宝贝孙女的大名,冯佩媛这得好好想想了。
“不急,有句老话孩子叫乳名容易养大,小豆芽就挺好听。”
这也一时半会决定不下来,温酒是态度随便,而徐卿寒和冯佩媛显然是太看重。
小豆芽睡到饭点才醒来,迷迷糊糊的,还有些娇气的情绪在,窝在徐卿寒的怀里,也不要奶奶抱。
保姆已经把丰盛的晚餐端上桌,温酒把泡奶粉的事让给了迫不及待想为孙女做点什么的冯佩媛,听见门铃声响起,她只好走过去开。
门外,施宜初提着水果站在走廊灯下,和当年的打扮无一不同,穿着职场上的白衬衫和黑色小脚裤,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头,衬得脸颊线条柔顺,变化不大。
她看到温酒来开门,并没有很意外,显然也是听到了风声,做足了内心准备。
两人一字未说,走向客厅处。
沙发上,冯佩媛还在哄小豆芽,有了孩子在场,徐家连气氛都热闹了。
“不烫了,乖张嘴巴,喝一口好不好呀?”
小豆芽刚睡醒有性子,对面前的奶嘴不为所动,还要将脸蛋儿埋在徐卿寒的胸膛前,声音小小又软软说:“不要喝。”
徐卿寒低头,神色难见的温柔,低低说:“就喝一口,你奶奶亲手为你泡的,嗯?”
“不要喝。”小豆芽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