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温酒舒服躺在偌大的床上,肩膀处盖着深蓝色的薄被,露出的脸蛋被晨光轻轻笼罩,白皙的皮肤细致到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经过一夜,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她紧闭的眼睫毛轻颤,逐渐从睡梦中醒来。
一夜无梦,睁开眼时,只是迷迷糊糊朝旁边的男人身躯贴去。
结果,温酒的手摸了个空,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才发现徐卿寒已经不见踪影了,指尖下,被单是温度全无的,可能早就起床离开了主卧。
她慢慢裹着被子坐起身,里面穿的很少。
也不知道徐卿寒爱撕她裙子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昨晚又被废了一条,还是她在他别墅住时经常穿的。
温酒眉眼间沁入了几许情绪,她指尖渐渐松开被角,露出的肌肤上,都是颜色鲜艳的淤青,像是被掐被啃咬出来,才能到这样惨不忍睹的程度。
结了婚的徐总,都跟成了看家护院的大狼狗一样。
比说都要护食,昨晚非说他也是有证书,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
男人年纪大了,真的容易心理变态。
温酒雪白的后背和腰侧,吻痕一大片,是最多的部位。
徐卿寒对自己偏爱的地方,一点都不遮掩心思。
就算两人领证的第一个晚上,他没有动真格,也像个索吻变态一样,让温酒这会回想起来,甚至是有种想跟他分居的念头。
这才是婚后的第一天就这样。
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可受不起他的热情。
——
楼下保姆早餐已经准备好,温酒简单的洗漱一番,随便去衣帽间找了条有领口的长裙,这样完全能将她有几块吻痕的脖子遮挡住,淡紫色又衬得她的肌肤异常白皙。
温酒离开主卧前,还找了一遍徐卿寒的手机。
昨晚被他撕裙子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一时把萧画给抛之脑后了,现在睡醒来想要看看那边有没有回复时,却发现早就被男人拿走了。
温酒站在床头柜前,看着抽屉里放在一起的结婚证和检验单半响,才敛了情绪,慢慢转身走出去。
她一下楼梯,便看到徐卿寒的身影坐在餐厅桌前看报纸。
应该是今天要去温家登门拜访的缘故,男人穿的很正式,黑色的西服外套搭配着暗蓝色衬衫,领带打的很整齐,端着一杯咖啡的手上,还佩戴着昂贵的男士名表,侧脸英俊无比。
有时候温酒觉得,自己会年少无知入了他的道。
绝对是因为徐卿寒长得养眼,就算天天看着,也不腻味。
就像现在,她完全是将这个男人当做是一道风景线欣赏,连心情都好上几分,脚步故意放轻走过去时,是唇角微微翘着的。
“猜猜我是谁?”就在温酒接近徐卿寒身后一步远时,突然搞突袭,伸出白皙的手捂着他的眼睛。
男人神色淡定,修长的手放下咖啡杯,薄唇扯动:“费小姐?”
温酒不吭声,唇角笑容淡了一分。
“周小姐?”
听到徐卿寒嘴里又吐出一个陌生女人称呼,温酒指尖微微动了动,想去挠花他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她不吭声,男人低沉的嗓音又继续道:“赵小姐?”
这下温酒很有小情绪了。
徐卿寒薄唇间嗤笑了声,感觉到她开始用指甲,在他的眉宇间轻轻掐着,一丝丝的疼痛并不影响到他此刻的恶趣味,故意伸出修长的手,抚在她的左腿外侧,指腹带着男女间暧昧的摩擦。
“我知道你是谁了。”
温酒冷漠脸。
徐卿寒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裙子柔软布料,清晰地传达过去,往上移一寸,他就说一个字:“你是温小姐?”
温酒站在他的身后,抿起的红唇溢出声音,听上去幽幽地:“你这样摸温小姐的腿,就不怕徐太太看了会吃醋吗?”
徐卿寒视被挡着什么都看不见,也能想象的出来此刻温酒那张漂亮的脸蛋紧紧的板成什么模样。
他手掌倏地拽住她放在眼前的手,用点力道,轻而易举地就将温酒往身上带。
没有任何预兆,这让温酒猝不及防朝前扑,腰间被强劲的手臂扣住,整个人坐在了男人裹着的西装裤腿上,抬头间,只见他低头,英俊的脸庞靠近。
她的双唇,被徐卿寒印上了湿烫的温度。
“我还敢对温小姐这样,徐太太管不了。”
他刚喝完咖啡,离开靠的近,温酒仰着头,甚至能清晰地闻见男人说话时,气息带着醇香的咖啡味道,不难闻。
她坐着他大腿,也没想挣脱的意思。
反而是拿一双漂亮的眼睛瞪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阴阳怪气问责他:“看来徐先生在家里地位很高啊,一点都不怕老婆。”
“你见过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会怕老婆?”徐卿寒两根有力的长指,捏着她的脸颊,触感很柔软,连磁性的嗓音都散在浓浓的笑意。
温酒看他真是领了证,就有待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