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目瞪口呆。
“给句话,今晚能不能蹭一下?”男人得寸进尺了。
她羞愤地握紧拳头,打了他下:“不能!”
又是蹭蹭,小傻子才信他的所为只会一下。
夜色寂静,今晚却注定是要不平静。
在一处奢侈的别墅里,保姆早早就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洗漱完,回房间关紧门睡觉了,二楼显得安静,在走廊最后一个房间,隐约传来了男人的求饶声。
“老婆,别打了……我错了。”
房间灯光很亮,在那张欧式的大床上,一个被脱光了只留下四角裤的中年男人被绑着手脚唉声求饶,他脸色通红一路到了脖子,晚上喝了不少酒,满身是酒精味发酵出来的气息,额头还几根湿发贴着脑门,都是汗。
“剧组还有谁跟你关系不清不楚?姜瓷是谁介绍给你的?”梁太太质问一次,手中的皮质小鞭子就朝丈夫白花花的肚皮招呼去。
见不了血,痛感还是有的,梁正当场就哀叫了几声。
“梁正,我们结婚十几年了,我陪你度过了梦想生涯的瓶颈期,从创业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背后支持你,而你是怎么对我的?”
梁太太趁着梁正酒醉无力,打得他没有还手能力,淤青累累的鞭痕,看上去像是狰狞地印在了皮肤上。
直到了梁正被打服了,她才停手。
梁太太神色有些恍惚,身体瘫了会在床沿,此刻完全没了贤惠的气质,盘起的头发是乱的,衣服也皱了不整,手指用力去握着鞭子,好像这个东西,能给带来她安全感。
等回过神,梁太太突然跟清醒了一样。
她的鞭子滑落到了地上,眼睛睁大盯着被家暴一顿的梁正,吓的赶紧去解开绑布:“老公,你没事吧老公。”
梁正满头大汗被女人抱在怀里,他掀了掀很重的眼皮,盯着慌了神的妻子问:“林歆,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梁太太脸色有自责:“抱歉,我……”
她中午跟律师打了一通电话感到很烦躁,不小心将药瓶给扔出窗外了,不知怎么整天都在恍惚。
梁正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老婆病发了。
他叫她把柜子里的药酒翻出来,呼吸大口气喘地躺在床上。
“老公对不起,我,我看你半夜喝酒回家,一时生气就……”梁太太控制不了那股负面情绪,她看到梁正喝的像条死猪一样躺在床上,怎么叫都没反应,又因为小三的事就完全忍不住了。
梁正摆摆手,这种解释已经听了无数遍不想听了。
他的双目都是血丝,盯着妻子:“你知道姜瓷已经结婚了吗?”
从梁太太茫然地表情就完全可以看出来,并不知情,她甚至还说:“哪有男人会娶她啊。”
梁正冷笑:“巧了,她嫁到了傅家,傅时礼知道吗?这位虽然没有伸手到我们娱乐圈来捞金,那是因为压根就看不上这点钱,人家投资项目动不动就是上亿,几个亿的玩票。”
梁太太听了不至于心惊,毕竟以她和梁正的身价也不低了,却又有一丝不安起来。
果然,就听见梁正忍着身体的疲惫疼痛,训她:“林歆,姜瓷跟你打官司是小儿科的手段,等她丈夫出手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梁太太被说得委屈。
她开始指责丈夫的不忠,情绪歇斯底里起来:“当年你为了拍电影,把我往投资人的床上送,梁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你有了外面新鲜的女人,就开始嫌我人老珠黄了,我有精神病,都是你当初一手造成的。”
接下来,梁太太就开始翻旧账。
她从年轻时本来出身富裕家庭,却偏偏要看上梁正这个满身抱负的穷小子开始说起,回想起认识时,他还是个眉眼清秀,瘦瘦高高的男人,谁想到十几年过去,会被这个大染缸给影响下已经丝毫找不出当年的一丝痕迹。
这些账,被她痛哭流涕的说了一遍,没了平时精神正常时的贤惠体贴,让梁正头痛不已。
他当场就气涨了脸色,放下话:“你这个女人迟早要害死我。”
谁知,一语成谶。
梁正酒醉无力,被家暴了后。
因为上年纪,人到中年身子骨也虚,足足在家躺了一整天,错过傅时礼秘书来电邀请他当晚出席一场酒局。
等回头,梁正再给秘书打电话时,对方就以傅总行程忙碌推托了。
这事不算完,以他多年混迹演艺圈的经验,隐约感觉要跌跟头了。
当晚,梁正滴酒未沾的回家一趟,好声好气地劝着林歆,还保证不会在跟剧组的女演员有瓜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劝动她去主动跟姜瓷道个歉。
结果,第二天梁正就被一通电话惊出了冷汗。
这部新电影就快结尾了,已经预订好了档期,结果广电局的人说剧本审查有问题,不批,这也意味着拿不到公映许可证,上映时间遥遥无期,让他损失惨重,白忙活一场。
这吓的梁正赶紧出门,给行业一些人士打了电话问。
经过几番周折,他才问出了门道来。
在昨晚,傅时礼跟一位广电局的人在酒局上交谈甚好。
梁正面色僵硬,有股冷风突然吹来,将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抬头望着沉沉的天空,这种鬼天气,他手掌往额头摸了下,还一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