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七星现世(1 / 2)

收回视线,齐寒烟装作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继续往上走。

七星坛四周遍设纱幔,随风飞扬叫人看不真切里面到底是何情形。

玄微只命两名小童守在入口处,不许多余的人进入打扰。

两人皆深深的埋着头,背对着里面。

见状,齐寒烟不禁多看了其中一个人几眼。

她怎么觉得……

这孩子的身量比之前小了些呢?

“燕晗!磨蹭什么呢?!”玄微似是等的不耐烦了,忍不住又催促了她一遍。

“……来了。”

应了一声,齐寒烟加快了脚步,行至近前,便见南月烟打量着玄微说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急?”

被南月烟问的一顿,玄微随即垂首敛眸道,“陛下有所不知,天时难得,若此次不把握住,这般大好良机稍纵即逝,小殿下便会多一重危险。”

“那开始吧。”

南月烟也不磨叽,将孩子放在了一旁的石床上,自己则躺到了她的旁边。

忽然!

南风骤起,吹得纱幔“呼呼”作响。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齐寒烟扫了一眼南月烟身侧的另一个石床,没等玄微催促就主动躺了上去。石床清凉,可她却只觉得刺骨。

玄微放下了手中的拂尘,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朝她们走了过来。

他先是刺破了南月溶的额间,一滴黑色的血珠涌出,不同于另外两人皆是鲜红鲜红的。用瓷瓶取了她们额间的鲜血,随后混着烧成灰烬的黄符倒进了水里,让醒着的两人饮下。

将喝未喝之时,南月烟看着杯中淡淡的血红色,眸中不禁浮现了一抹疑惑。

奇怪……

明明是“血水”,却没有一丝血腥味。

见她举杯出神,玄微眸色微暗,“陛下?”

回过神来,南月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竟让玄微有一种被看透的错觉。掩在袖管下的手猛地收紧,就在他准备用强时,却见南月烟仰头将血水一饮而尽。

搁下酒杯,她意有所指的对他说,“我们三人的性命,便皆系于你一身了。”

“是。”

俯身拜倒在地,玄微一脸虔诚。

额头轻触地面,空中却“轰隆”一声响起了惊雷,划破长空的一道闪电映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无人看到的角落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

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空中,玄微素日灰扑扑的眼眸此刻精亮异常。

乌云越是密集,他颊边的笑容越是灿烂。

是该开心的……

毕竟,他已筹谋期待已久。

久到,连他自己都要忘了时间。

该从什么时候算起才好呢,那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他日日修道,勤勉自律,到头来,却不知自己清修是为了什么。彼时苍生不定,时有战乱,他能救一人、一家,却难救天下。

唯一办法,便是江山一统,匡扶社稷。

他是清修之人,没有帝王命格,若要打破乱世的格局,便要择主而侍。

为此,他夜观星象,掐指推算,发现南北两方各据一星,光芒大盛,乃帝星之兆。

按理说,帝星只能有一个,于是他追其根源查探,发现了身处异世的南月烟。

他算不出她的命数,却能看透她的命格。

异世之人,负扭转乾坤之能,名副其实的“救世主”。

因此,他引其魂,将她带到了这个时代。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待在她身边,他投入南凉帝麾下,官拜国师。

随着南月烟一日日长大,储位争夺也越来越激烈。

她和南月烛你来我往的交锋较量,有输有赢。

至于玄微……

他就一直在暗中护着她。

初时是出于一份责任,后来渐渐演变为私心。

私心里希望她平安康健的长大,继任帝位,统一江山。而他则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帮她守着天下,帮她完成这份宏图霸业。

原本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直到顾沉渊的出现,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打破了!

回想起那个人,玄微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冷芒,连风势多随之变大。

虚云大师在下面看着,不禁敛眸合起了手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人有百算,天有一算。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佛语有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

仰头望着七星坛,楚千凝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她无意识的抓紧了黎阡陌的袖管,像是在寻求他的支撑和帮助。

“黎阡陌……”

“别怕。”伸手揽过她,黎阡陌让她背向七星坛的方向,温热的大掌轻轻扣在她的头上,不让她再忧心的看去,“一切都会好的。”

无论什么事,都有终结的那一日。

爱也好,恨也罢。

大掌轻轻抚过楚千凝的鼻间,一股淡淡的异香飘过,待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身子便已软软的陷倒在黎阡陌温暖的怀中。

“送世子妃回皓月阁休息。”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她裹好,黎阡陌沉声朝冷画她们吩咐道。

“是。”

“记得点一些安神香。”

“奴婢省得的。”

轻罗一把抱起楚千凝,稳步朝皓月阁走去。

见状,顾沉渊不禁觉得奇怪。

特意送了凝儿离开,阡陌是想做什么?

这两日他心下便觉得不对劲,对于小溶儿身中血咒这件事,阡陌表现的未免太过淡定了。

他固然知道,黎阡陌需要撑起这个担子,若是连他都慌了,那凝儿便彻底没有支撑,可即便如此,他也太冷静了些,就好像……

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

但这可能吗?

除非所有都是“请君入瓮”的计策,那就合理了。

不过,谁是“君”?谁又是“瓮”呢?

若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这般,那只能说明,用计之人冷心冷情,否则又怎么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当诱饵!

顾沉渊所熟悉的黎阡陌断然做不出这种事,他眼瞧着,那孩子为了凝儿母女俩纵是身死也无怨无悔,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一边想着,顾沉渊一边转头看向身边之人,心里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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