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冷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破了。
“没事儿,可能是被树杈挂破皮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她习以为常一般,并不在意。
“把手给我。”
愣愣的看着伸至自己面前的手,冷画轻轻将自己的小爪子搭了上去。
“多、多谢小姐。”有点受宠若惊。
“是我要谢谢你。”
一边说着,楚千凝一边拿绣帕轻轻擦拭着她手背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又小心,“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冷画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只顾一味傻笑,“小姐,您说京兆府的人会发现死的人不是轻罗吗?”
这个问题,她前几天就想问了。
闻言,楚千凝神色未变,像是毫不担心的样子,“或许会吧。”
“啊?!那怎么办呀?”
“静观其变。”
就算有人发现死的那个人不是轻罗,想来也不会说出来。
要知道,人是从他们京兆府大狱逃出的。
抓不回轻罗,他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天下之大,要抓一个人谈何容易,还不如将错就错,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身上的那身飞鱼服。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是以楚千凝一点都不担心。
“好了,你也折腾了几天,今夜便先回去歇着吧,让流萤伺候就行。”
“是。”
话音方落,还未等冷画退出房中,便见流萤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楚千凝的神色顿时变的凝重。
“大小姐被老爷叫去了望月居,罚她在院外跪着呢。”
“为何?”
“据说昨日大小姐命人给二小姐送了一瓶玉肌露,说是治疗伤疤最有效,谁知二小姐用了之后,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然后不知怎么就惊动了老爷……”
听到这,楚千凝不禁在心底冷笑。
还能怎么惊动,定然是容锦晴母女俩的手笔。
“表姐还在院外跪着?”
“嗯。”
蹙眉想了想,楚千凝眸光微亮,“流萤,取披风来,随我去一趟望月居。”
戏已经开锣了,她这个“看官”不到场怎么行。
而且,她不光要看,还想亲自下场演一演。
孰高孰低,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