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白被忽视,而且大庭广众之下,管束不住自己妹妹,面色更沉。
“麒王爷与麒王妃伉俪情深,坚定不移,你又何必自讨没趣?长安好儿郎多的是,容哥哥为你好生挑选,定不比麒王爷逊色。”
那扎一诺犀利地揶揄道:“哥哥以前不是教过一诺吗?喜欢就要争取,哪怕不择手段,强取豪夺。一诺始终牢记哥哥的教诲,以您为榜样。”
这话噎得那夜白无言以对。当初若非他执意不听那扎一诺的劝说,不肯放了冷清欢,也就没有这场祸事了。
冷清欢低垂下头,笑得意味莫名。
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对于兄妹二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一清二楚。那扎一诺就好比是只孵出鸡仔儿的老母鸡,即便舍生忘死也要护着那夜白周全。今日却一点情面未留,看来,这其中,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扎一诺带着挑衅,望着冷清欢,一字一顿:“跟我比试,假如,你赢了我,我退出。假如,我赢了你,你退步,怎么样?”
“不怎么样?”冷清欢不假思索地拒绝:“这里是长安,游戏规则不是你定的。麒王爷也不是你我之间的赌注。不娶就是不娶,不容就是不容。你再厉害,与我们无关。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
“你怕了?”
冷清欢冷笑:“既然一诺公主如此有自信,又何必求我长安医治贵国太子的心疾?自己手到病除好了。”
那扎一诺一噎:“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岂可混为一谈?”
“既然一诺公主明白这个道理,又何必非要一较高下呢?恕不奉陪。”
小云澈忧伤地叹一口气:“我娘亲说过,她不喜欢爱顶嘴的孩子,所以,你这个媳妇儿我也不要了,免得招惹我娘亲生气,再迁怒到我的身上。难怪你嫁不出去。”
自家这小崽子神补刀的唇舌本事见长啊?冷清欢摩挲着他的头顶,笑得分外慈爱:“乖,回头娘亲给你娶一个通情达理的。”
那扎一诺不肯善罢甘休,扭脸对着看戏的皇帝老爷子道:“那扎一诺恳请皇帝陛下做主,一诺诚心希望能向着麒王妃学习贵国医术,皇帝陛下应当不会吝啬吧?”
皇帝老爷子终于逮着机会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有在不断的切磋与交流中,才能精益求精,取长补短。朕觉得可行。”
那扎一诺立即迫不及待地道:“多谢皇上。”
皇帝扭脸望向清欢:“看在一诺公主如此虚心向你求师的份上,麒王妃就勉为其难,一展身手,收下这个徒弟吧?”
这个皇帝咋这么不要脸呢?人家公主说的是相互切磋,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拜师了?
那扎一诺对于皇帝护犊子耍赖皮的行径很无奈,强咽下嗓子眼的一口气,出言道:“假如,麒王妃能赢了一诺,让一诺心服口服。那么,一诺愿意拜麒王妃为师。”
这徒弟冷清欢不敢收,否则迟早有一日会被欺师灭祖。就比如,她颠覆了圣女教的行径。
皇帝直接拍板:“此事就这样定了,医术那是造福百姓的,麒王妃应当将它发扬光大才是,不能如此狭隘。假如你赢了,那扎一诺便对你磕头拜师;若是输了,麒儿的婚事,那就由朕来做主。”
冷清欢欲言又止,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表态呢,怎么这事情就敲定了?凭什么啊?
早知道皇帝老爷子对于自己独霸慕容麒瞧着不顺眼,恨不能让他三妻四妾,后院姹紫嫣红开遍,所以就喜欢对自己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今儿那扎一诺就正好给送了枕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