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自卑,不敢面对。
冷清欢收了嬉笑,也不再揶揄他:“假如,你觉得很介意自己的身体,我可以给你做术后美容。当然,我不建议,我不觉得,你这样有什么值得自己自卑的,你不比别人缺少什么,相反,你还比多人多了一个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你的身体,是只为自己的爱人敞开的,这世上,总是会有一个人,会毫无保留地接纳你的全部,包括你自己认为的缺陷。她会心疼,会喜欢,唯独不会嫌弃。
假如,她无法接受,那就是不爱你。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她的目光呢?”
仇司少被她说教得有点头疼:“真的是婆婆妈妈,催婚都催了五年了还没完没了,比我老娘都烦人。”
仇司少的母亲姓戚,别人都叫她戚夫人。冷清欢见过,仇司少也不隐瞒自己跟清欢之间的关系,所以戚夫人对于清欢还是挺感激的。
她知道自家儿子的身体状况,自然不会催婚,反正催了也没用,有冷清欢这个名义上的能干儿媳,还有云澈这个名义上的聪明孙子做掩护,仇家相安无事,也挺好。
所以一直以来,她老人家在庄子里颐养天年,并不掺和自家儿子的事情,偶尔想云澈了,还会将他接过去小住几日,当做亲孙子一般疼。
冷清欢戏谑地坏笑:“要不我将你能重振雄风的喜事告诉她老人家知道?看看她老人家着急不?担保连夜就杀过来。”
仇司少一听就急了:“你这个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要是让她知道了,我好日子可就到头了,担保给我串糖葫芦似的,带一串花红柳绿的美人儿过来。”
“这样不好么?”
“好个屁!我今儿算是真的伤透了心了,当初慕容麒多娶了一个冷清琅,看你哭天抢地的,直接花轿里殉情,搁我这,你就恨不能给我亲自张罗张罗了是不?”
还真是。
谁让我不喜欢你呢?
这样伤人的话冷清欢没说出口,虽然说了,仇司少也不伤心,他早就认清了这一现实,并且认命。
“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贤惠了?”
仇司少叹气耸肩,表示无奈。
“贤惠不觉得,我觉得你越来越闲得慌了。”
“我闲?我一堆的生意要打理,教中的事情要处理,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
“你焦头烂额的才好,免得跟我仇家抢生意。这些年你银子赚得不少了,该收手就收手吧。别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谁说女人就不能发家致富了?我也要养儿子好不?”
“可你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做什么?天机子的机关暗器易容术勉强也算保命本事,风水八卦也能骗点银子花销,可你养一堆的虫子,成天解剖老鼠蝙蝠的,渗人不?除了身体条件不允许,估计你就连胸口碎大石都要学了。”
“技多不压身么。虫蛊也可以救死扶伤,不过是另类医学罢了。包括这次疫情传播,解剖只是为了研究疫情起源,病菌传播。看把你给恶心的,大不了,等我这药方子研究出来,盈利分你一半。”
“拿天灾人祸盈利,这可不是你冷清欢的作风,若是药真的研究出来,只怕你一文钱不要,全都白送。”
冷清欢撇嘴:“我的药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不要钱?百姓的银子可以不赚,但是朝廷的钱,不要白不要,到时候,我要敲皇帝老爷子一竹杠,而且是狠狠的。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让他心疼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