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台一片混淆,身上却敏锐清晰得近乎毫末。只觉得燃烧、燃烧、全身都要焚毁一般熊熊燃烧。浑沌之中,竟觉凤凰的涅磐怕也比不过如此。
他并没有制衡我,而我却忘记了逃跑。
心跳如雷,有什么从中满出来,我张张嘴,断续间一些陌生的破损之音零碎逸出。我不晓得那是什么,混乱之间势如破竹般穿刺入体。刹那的疼痛,仿若惊蛰的第一声春雷,开天辟地。然而,只这一瞬间的清明之后又跌入太虚之中,云雾缭绕。
我下意识地赤足要蹬开那给我带来痛苦的人,嘴上却阖力咬紧了他的肩头,一丝不松。耳旁灼人的呼吸起伏。
那一刻,风不动、水不动、云不动,时间静止。只余我身上之人起起伏伏。
行来□□三分雨,眠去巫山一片云。
我仿佛跌入了观尘镜的戏文之中,闻得小戏子用那游丝绮丽的嗓音唱道:“红翻翠骈,惹下蜂愁蝶恋。三生石上缘,非因梦幻。一枕华胥,两下遽然。”
粼粼沉水波纹上荡漾着艳红的凤凰花落英,一丝细细的瑰红从我身下逸出,随水远去,杳无踪迹。
“旭……凤……旭凤……”不晓得是痛是暖是乱,我在他的胸膛下凄凄反复唤着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晓这样唤他是要叫他停下来,抑或是继续。
我们黝黑的长发在水中纠缠,我们赤luo的手足在天穹下缠绵缭绕。水中潮汐稍稍平复后,他将我拉在他胸前,那怦然跳动的心跳仿佛负载了什么,太满太满,再也装不下,最后从唇间漫溢而出。
“锦觅……锦觅……锦觅……”他专注地望着我,专注地唤着我,专注地托起我的下颌,眼中的热情光芒烈烈,仿若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摘取这满目星辉。
以天为盖,水为庐。
这夜,在火红的花树下,在清澈的池水中,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我和这个前一刻还想将我捏死的人纠结缠绕在一起。
原来,这便是狐狸仙说的双修。好痛好痛的修行。
今日二月初八,宜婚丧、嫁娶、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入宅、出行、开光、起基、修造、动土、盖屋、竖柱、上梁、安门、安葬、破土……
总而言之,诸事皆宜,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