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早上去河边洗粪桶撞见刘婶,她说吴仁富要找你抵命,让你最近注意点。”
郭老大面露不屑道:“来呗,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我一只手撂倒他。”
王祥偷笑道:“我妈说你昨个在山上把王长厚打了?”
“有人看到他一瘸一拐的下山,满脑门血迹。”
郭老大点了根烟,弯腰擦拭门槛道:“那家伙不守规矩,没打死他就算不错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老郭家鲤鱼跃龙门,出了个剑门亲传弟子。”
“别说不成气候的吴家和王家,就是丁家又怎样?”
“丁荣个老不死的身为村长,以前看到我爱理不理。
现在呢?
主动找我搭话,请我去他家喝茶。”
“一口一个新奎老弟,跟特么摇尾乞怜的老狗一样。”
郭祥附和道:“可不是,就我那势利眼的老丈人,前两年还对我吆五喝六,动不动指桑骂槐。”
“如今我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
“不过话说回来,爸,小弟是自家人,我觉得用不着兴师动众。”
“这杀鸡宰羊的,挂灯笼,搞卫生……”
郭老大严肃道:“你懂个屁,今早五点多,有剑门先行弟子来家里通知,说护送郭瑞回村探亲的剑门弟子有十三人。”
“不把家里收拾干净,岂不让你小弟在同门面前丢了脸面?”
“他不高兴了,咱们沾谁的光去?”
“别看他今年才八岁,人小鬼大,聪明的很。”
郭祥还待说话,紧闭的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陌生面孔的青年男子径直走入。
率先听到动静的郭二胖起身问道:“你找谁?”
对方目光森冷道:“我找郭新奎。”
郭老大丢下抹布,嘴里吐着烟道:“我就是。”
木头环顾小院,漫不经心道:“所以,是你打了我王叔。”
郭老大微微皱眉,稍显迷糊道:“王叔?”
木头提醒道:“东湾村王长厚。”
郭老大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王家一个月前从大河里救起来的那个人。”
“怎么,王长厚救了你的命,你来帮他出头?”
木头没有回答,走至郭祥身边停下脚步。
下一刻,他猛的握拳,侧身砸出。
“咔嚓。”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起,毫无警惕之心的郭家长子倒进臭气熏天的鸡窝。
仅仅惨叫了一声,直接陷入昏迷。
郭老大神情急变,立马冲进堂屋抓起锄头,欲以反击。
只可惜他的速度太慢,来得及挥舞“兵器”,就被人一脚踹在后背。
“我王叔心善,不愿闹出人命。”
木头慢悠悠的说道:“我来帮他收点利息,讨点公道。”
“记住,你一家人的性命在我手里。
这一次,我网开一面。”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既然这么喜欢欺负人,那么下半生就好好躺在床上享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话音落,有剑气刺入郭老大的脊椎骨。
而后,木头若无其事的来到已经被彻底吓傻的郭二胖身前,笑眯眯的说道:“再敢欺负虎子,我就把你丢进井里淹死。”
“乖一点啊,别逼我对孩子动手。”
“对了,你的大黄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