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黩接连几天加班,人十分疲倦,到了酒店就在浴缸里放水,准备洗个热水澡解解乏,然后再陪阿娇出去吃东西。
他在电话里没听见阿娇说吃了什么,肯定是没好好吃过饭。
平常这时候早就嚷嚷着饿了,今天却一句都没说,让项云黩一边脱衣服准备洗澡,一边还操心要带她吃点什么。
“羊肉好不好?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吃羊肉吗?”
楚服听见屋中水声潺潺,接着又听见阿娇娇声娇气的对项云黩说:“项云黩,我想跟你一起洗。”
楚服脚步一滞,她是巫女,不是宫女,只有宫女才在主人承宠时随侍在侧,而她到阿娇身边的时候,阿娇久已无宠了。
楚服飘然退出屋子,探手入怀,摸了摸怀中那裂开来的半个人偶,飘到屋顶,取出人偶细看,心中不禁怅然,怎么这一魄在娘娘的身上没起半点作用。
项云黩“啪”一下把门关上了:“别闹。”
他知道楚服还在,就算楚服不在,他也放不开,两人到目前为止,只有拉了灯才亲密过,酒店房间灯火通明,他干不出这种事来。
阿娇噘噘嘴巴,拿脚去顶门,可项云黩还是把她赶到门外,自己冲起澡来。
“那你洗得干净一点。”阿娇隔门这么说。
听得项云黩心口一烫,好像接下来要干点什么似的,但他这次来是来表达诚意的,戒指还不能完全表达他的心意,他想告诉阿娇,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要抱她紧紧搂在怀里,告诉她,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什么,他都不介意。
先把话说开了,再谈别的也不迟。
不过几天而已,每次一回到家,就感觉心口空荡荡的,屋里还有她留下的余香,占据了整个空间。
有心去闻,却寻不见这香味,无意之间又萦绕在鼻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想起她来。
项云黩人生第一次打算好好表白,准备说的也就是心中想的,非她不可,除了她谁也不行。
阿娇隔门听着水声,兴味的翘起嘴角,翻出那本杂志,从里面挑了一件黑色丝绸的睡衣,剪下来烧给自己。
黑裙出现在空中,她伸出胳膊,感受那丝衣滑过皮肤,享受的眯起眼睛,躺在床上欣赏自己身上的寸寸肌肤。
项云黩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娇一头乌发披撒在肩头,身上一件丝绸袍子,堪堪盖住半身,袍子是黑色的,与乌发相衬,显得通身肌肤莹润皎白,好像一块美玉,正散发着光泽。
这番美景映在眼中,让项云黩觉得有些陌生,他微微一怔,小姑娘长大了,这么快就不穿小兔子睡衣了。
阿娇冲他伸出手,项云黩也伸手抱住她,只是分别几天,就感觉度日如年,仿佛许久未见,将她抱着满怀,闻着她身的香味。
刚刚人多还没觉得,现在一闻,味道都变了,他抬头问:“抹香水了?”
阿娇不点头也不说话,两条胳膊好似嫩枝,勾住缠住他,整个人没了骨头,问他:“项云黩,我好看不好看?”
项云黩喉间一动,她当然是好看的,今天却有些不同,皮肤仿佛浸过水般白嫩,两颊薄薄一层红晕,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团团香气。
仔细闻像是桃花,又比桃花要浓郁得多。
项云黩心醉神摇,不知不觉间呼吸就急促起来,他只觉得身体紧绷,一使力就把阿娇压在身下,明明还有满肚子的话没说,却急不可耐的去闻她颈上的香气。
阿娇伸手环抱住他,脸上露出笑容,笑意还未绽到唇边,项云黩便撑手坐起来了,他胸膛还在一起一伏,指尖发颤,肿胀炙热,却又竭力镇定。
这不对劲。
阿娇眉尖轻挑,想不到他定力这么强,伸手抱住搂抱住他:“项云黩,一百个亲亲呢。”她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指点自己的脸。
嫩生生的指尖顺着面颊滑到了领口,又虚点住胸口,那一片纯黑色蕾丝裹住的雪腻肌肤。
屋里的桃花香味越来越浓。
项云黩双目赤红,手紧紧抓住床单,这个感觉他曾经有过,也是在西市,他屏息一会,不呼吸人便有片刻的清醒,盯着阿娇的脸。
这才察觉,她身上那隐隐的黑气并不是死气,而是邪念。
项云黩头痛欲裂,一只手撑在“阿娇”的的肩膀上,关切的问她:“你怎么了?这两天发生什么事?”
阿娇眉毛一弯,俏笑一声:“什么也没有呀。项云黩,你喜不喜欢我嘛?”
没想到竟然不行,她又搓开一朵桃花蕊,让那香味更浓,渗入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她伸开腿,紧紧缠住项云黩的腰,一双软若无骨的手,伸进他的浴袍里轻揉,火星瞬间就燎烫了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