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家的阳台连接客厅,装的是可滑动的宽大玻璃门。
这会儿正是上午阳光最好的时候,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客厅,将里面的一切都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景辞半躺着被赢骄压在沙发上,衣服下摆上卷,露出一小截白皙劲瘦的腰。
他不是不懂赢骄的意思,更过分的他都答应过。但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客厅里。
他脸色潮红,心脏狂跳,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试图将自己的手从赢骄手中抽出来:“……不行。”
“什么不行?”赢骄低头轻吻他的脖颈,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景神,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他低笑:“不是你先质疑的吗?我证明一下给你看怎么了?”
景辞的喉结动了动,干咽了一下。被赢骄这么弄,他也有点受不了了,只想尽快结束这种状态:“我、我没。”
“那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你了?”赢骄轻轻抓着景辞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似笑非笑道:“是吗?”
赢骄的声线本就低,这会儿因为染上了情欲而带着点哑,沙沙地划过耳朵,听得景辞后颈处一片酥麻。
他呼吸急促的扭过脸,摇了摇头,又往外抽了下自己的手。
“看我。”赢骄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在景辞抬眸的时候,故意使坏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想我放开你?”
景辞心里发慌,迫不及待地点了下头。
“说点好听的。”赢骄抚摸他的脸和锁骨,沉声道:“说点好听的就放了你。”
景辞的呼吸一窒,睫毛颤了颤,半晌,强忍着羞耻,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声:“哥……”
赢骄额角青筋跳了跳,眼底都有些发红。
他闭了闭眼,手臂用力,将景辞拉起来压在沙发背上,用力的亲他的侧脸和耳廓:“本来没硬,现在被你撩硬了,怎么办?”
景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不但不守信用,反而还无赖的倒打一耙。
赢骄贴着他耳边喘息,哑声道:“你不给我做也行,那等会儿我自己做的时候能想着你吗?”
这种事为什么要问出来?
景辞浑身发红,几乎要烧起来了。
偏偏赢骄还在步步紧逼:“能吗?”
景辞咬牙,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个字:“能……”
赢骄轻笑,奖励地亲了一下他的耳垂:“想着你给我……”他低声说了几句露骨的话:“也行?”
景辞实在是受不了了,自暴自弃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不开口了。
赢骄伸手摸着他的头发和后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不同意?”他握住景辞的手举起来,垂眸若有所思地道:“那我还是觉得你的手……”
景辞彻底崩溃:“……行。”
他闭眼,豁出去了,小声道:“你……怎样都行。”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赢骄心里的那把火,他用力在景辞腰上揉了两下,而后克制地放开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景辞抬起一只胳膊挡着脸,安静地靠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走到冰箱前拉开了门,一头扎了进去。
这次在沙发上险些擦枪走火之后,两人之间就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偶尔不经意地对视一眼,空气中都仿佛在噼里啪啦的闪着火花。
就这样,几天之后。景辞生日的前一天,赢骄又出去了一趟。
“约在我们经常去买奶茶的那家咖啡馆。”何粥对赢骄道:“他刚刚发微信给我,说已经到了。”
赢骄点头表示知道。
今天上午,他拿到了已经变成景辞名字的房产证。
但想要迁户口,光有房产证不够,还需要原籍的户口本。
从景父那里下手是肯定不可能的,于是,赢骄就把目光放到了景淼身上。
几人到了咖啡馆之后,果然在最显眼的地方看到了景淼。
一见到赢骄他们,景淼立刻站起来,局促地挨个跟他们打招呼。
赢骄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懒得跟他周旋,开门见山道:“东西呢?”
景淼转身,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户口本,推给了赢骄。
昨天,当何粥联系他,让他偷偷把家里的户口本带过来的时候,景淼不但没有丝毫勉强,反而还十分乐意。
最近他爸辞职在家,闲着没事干就天天盯着他学习,口口声声说景辞怎么怎么好,让他向他看齐。
景淼敏锐地察觉出来,比起他,现在他爸更看重的人是景辞。
这让他十分慌张。
是,景辞现在是不愿意回家了。可毕竟有血缘关系在,万一他哪天改主意了呢?
到时候这个家里还能有他的位置吗?
所以在听了何粥的要求之后,景淼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景辞悄悄将户口迁出去,一来,不再是他们家的人了。二来,等以后他爸知道了,肯定会对景辞产生心结,彼此之间再无修复关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