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敌人来势凶猛,兵力上更无法计算,目前局面谁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还请避一避!”
一名东庭将军满身浴血的从前面跑回来,向芮唐庭娜报告说,两支骑兵在黑夜里已经打成了一片。队列间相互交错,就如同两个浪头正面冲撞,激起无数的飞溅的浪花,毕竟是仓促应战,以小股阻挡敌人主力冲击,损失方面自然不小,
芮唐庭娜一脸平静,不为所动,只是挺立的身躯更加笔直了些
“哎!”这名东庭将别过头去。叹息了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再次向前而去,长公主不撤啊!整个营地有一半都已经被敌人的骑兵群所淹没了。目前所维持的局面,一旦后援不足就是崩溃,东庭军作战确实彪悍,双方骑兵厮杀的刀枪在夜晚不断溅出的红色火花。前面的人倒地就象那台风袭过的稻浪,后续部队还在奋不顾身的跟随扑上,同样给无数的刺枪捅穿。被铁蹄踩成肉泥!直到现在,都还有一个团队选择逃跑,这里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芮唐庭娜令人竖起了东庭王骑,毫无畏惧的屹立在旗下,
王旗不倒,东庭人就不会跑,前面的将军们也不敢撤,否则长公主死于此役,猎鹰陛下的怒火不是元气大伤的东庭部能够承担的起的,大家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可不想转眼就被帝国大军一举荡平的凄惨,此战如果失败,只要长公主周全,大家族人都还有一条活路,长公主也会庇护部族东山再起,如果长公主死,那大家就真的只有死路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拼死的打,能够打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只要王旗不倒,大家就算是全死在这里又如何!长公主在,部族在,就足够了!
“为了长公主殿下,杀啊!”
“为了族人,杀啊!”五万东庭军拼死的气势,就像是一团烈火,被打散的骑兵,自觉在各团队军旗下集结,迎风呼啦哗啦的响着,刀枪锵锵铿鸣,毫无畏惧的再次翻身扑向前面,长矛,顷着马刀,扑向狂潮一样涌入的敌人,
“混蛋,这些家伙疯了吗?”
吾古德里猛力勒住战马,用手拂去嘴角的一丝血痕,目光扫过已经完全陷无法控制的乱战,怎么也想不通,这此突袭怎么就打成了这样,天时地利都在自己一边,帝怎么就挡住了自己的攻势呢?发现事情有些不妙,自己已经是在要求部队在努力张开两翼,将兵力上的优势发挥出来,不断的有人落马,被压的叫苦不迭,只能拼命的朝外张开,好恢复骑兵机动的自由。但是又被黑甲骑兵们顽强的一步步杀回,双方在狭小范围之内缠战,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的兵刃交相飞舞,都有人体重重的从马上落下,被无数马蹄踏成肉泥。连一声惨叫,都难以发出来,营地早已经不能算是营地了,地面上都是血,人马都杀得浑身是血,重重的喘着粗气,交锋短暂却又加倍的激烈。对方忍受着大批量的伤亡,还拼力朝外反击,这是让吾古德里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呜呜“双方呼喊增援的牛角长号声在这一夜里就没有听过,厮杀声响彻云霄,在这辽阔大地上显得那么凄厉,纷乱的营地内到处有都是凌乱的厮杀,被火盆点燃的帐篷冒起熊熊火光,就这样朝着圆阵冲过来,战马带着急风撞入乱战中,挡在前面的人顿时被撞飞,闪避不及的被骑兵刺枪刺倒,战事打到这种程度。死亡已经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了,要逃,不如一开始就逃,现在只能拼了!
“命令所有人,给我拿下对方的军旗!”
吾古德里手指向东庭军后方的三星徽王旗,风在头顶呼啸,马在耳朵边嘶鸣,无法计数刀枪在身边挥舞!杀得兴起,敌人即使鲜血从战甲的裂口中汩汩流出也不当一回事,就像是疯了一样扑过来,用刀砍,用枪刺,用牙齿咬,反正就是拼死也要阻挡自己继续向前,这样的敌人已经是疯狂,
而对方的弓射手也开始展现出威力,这些高机动性的弓骑兵,不断用弓箭袭扰自己的侧面,只要遭遇逼近就会跑远,但过一会又绝对转回来,这些骑兵的数量约在五六千人之间,箭术狠辣而且刁钻,专门袭杀自己方面的指挥官,对方的复合弓在五十米的范围内非常可怕,而自己麾下的部队几乎都没有配备马盾的,身上的轻锁甲在对方的弓箭面前,就像纸片一样被轻松捅穿,骑兵中箭的景象犹如一蓬蓬的红色的血雾在夜晚炸开,马背上的骑兵顷刻间消失,在这样下去,局面会开始变得对自己不利,要想最短时间内击溃这支帝的抵抗意志,莫过于当众斩断对方的军旗。为今之计,也只有冒险一博了。
“杀!:雷军骑兵朝着王旗方向汇聚,刚才那名东庭将军再次跑回来劝说芮唐庭娜先行撤离,”不用说了,今夜要么死,要么打退敌人!“芮唐庭娜长发在夜风中舞动,一身贴身女骑士甲,站在王旗下宛如一尊女武神,这次突袭战打到这种程度,数万东庭男儿浴血不退,芮唐庭娜内心已经有了几份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太过于心急,托大,将胖子的建议置若罔闻,怎么也不会到这步田地的,不是她芮唐庭娜不想撤,实在是一旦丢弃大军撤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竖立起来的声望就算是彻底毁了,而且这里是东庭最精锐的所在,如果丢了,东庭最少十年之内都难以恢复,所以自己不能撤,哪怕是死在这里也绝不能撤离,一旦撤离,就是生不如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