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么一抠,竟然没有拆掉,她曾为钟离国君戴回过这样的镯子,知道逆向旋转就可以的,但是为什么不行了呢?
胡珊珊又试着掰了掰,任然没有丝毫裂缝,这就有点心慌了。
“快给我摘掉,丑死了”胡珊珊将胳膊伸过去,瞥了胡澈一眼。
胡澈嘿嘿的笑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当他试着拆下来时,手上一滑,竟然没有掰开。
“嗯?”胡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拾了一下惊讶,对胡珊珊挤出一抹微笑:“刚才失误,现在我使点劲……”
话语未落,忽然的又是手滑,铁色手镯任是没有打开。
胡澈脸颊溢出了汗水,不信邪,眼睛狠了很,使上全身的力气……
就这么试了很多次,竟然怎么也打不开了。不仅打不开,铁色手镯严丝合缝,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整体,连合口都找不到了。
见状,胡珊珊也慌了心神,咽了咽喉咙问:“老胡你在搞什么?快给我卸下来,别开玩笑了。”
胡澈抓了抓头皮,在手镯上摸来摸去,眉关紧锁:“诶?我之前是怎么打开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按钮呀?…大珊珊你不要急,等我好好的找一找。”
胡珊珊能不急吗?早就看出胡澈是没了办法,而铁色镯子光滑平整,哪里会有什么机关按钮?有的话早就找到了。
“胡澈你个神经病,赶紧把它摘走,要不然我阉了你!”
说完胡珊珊有些后怕了,苦了苦脸:“都叫你不要往上戴了,你偏要这么干,这下好了,摘不下来,以后我还穿不穿短袖衫了啊?别人还以为我套了个茶杯盖在胳膊上。”
张帅帅心疼坏了,可是捣鼓半天同样没能打开,安慰道:“没事的大珊珊,等回去,我家里有大力钳,直接把它剪断。”
胡珊珊不置可否,看到手镯戴在手上没有丝毫缝隙,不免担心:“不会剪伤我的手吧?”
胡澈想说手镯是黑金的,剪断了可惜。可是他现在哪敢发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缩着脑袋。
二叔和蔡生围在藤木嬛一郎身边听他说道。这时藤木嬛一郎显得没什么气力,揉了揉肚子。
见状,二叔给蔡生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背包里最后的食物取出。
“藤木老爷子,你吃点东西吧,离开凤凰陵还指望你指点迷津呢。”
二叔这话并非恭维,藤木嬛一郎的学识有目共睹,他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而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手上有枪械,虽然不惧,可也不便再与之交恶,
而且二叔也知道,都走到了这一步,对方肯定不会再使坏,因为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了,而双方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深仇大恨。
正在藤木嬛一郎和他侄子藤木惠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时候,胡珊珊愁眉不展的看着手腕上的铁色镯子,
“也不知道藤木老贼识不识得这玩意……”
这样想着,胡珊珊只能拿着胳膊去试试,殷笑地凑过去问:“藤木老爷爷,您……”
胡珊珊抬着步子刚挨近,话语还没说完,藤木嬛一郎下意识抬头间看到戴着铁色镯子的胡珊珊,仿佛见鬼了般,惊吼一声倒跌在地,
藤木嬛一郎毕竟上了岁数,双腿一软,气节都快跟不上了。
这时惊恐万状地盯着胡珊珊,迅即的掏出手枪,颤着手喊:“你的不要过来……”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藤木嬛一郎身上藏着手枪的,难怪胡澈要搜他身的时候他那般的抗拒,这人藏的够深呀!
遇此,羽楠和藤木惠也第一时间靠拢藤木嬛一郎,当看到胡珊珊手腕上的铁色镯子,再看胡珊珊时目光就不一样了,仿佛眼前之人忽然之间变得穷凶极恶,是个需要严谨对待戒备小心的恐怖分子。
羽楠显然是犹豫了一下,眼睛微眯,短暂的思考之后还是抬起了手枪,问了句:“是不是你?”
胡珊珊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想来向知识渊博的藤木嬛一郎求教,怎么就忽然敌对上了?
“什……什么意思呀?”
胡珊珊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是循规蹈矩的三好青年,长这么干过最坏的一件事就是偷看过班里男生写给闺蜜赵倩的情书。那也只是因为妒忌,不是什么罪大恶极吧。
所以此时的胡珊珊是内心不忿的,心想我这么善良一菇凉,凭什么要见贼似的拿枪指着我呀?一个个都有病吧?
而不等她问清缘由,忽然的,紧张和恐惧中的藤木嬛一郎扣动了扳机,随着嘭咚一声巨响,子弹直直的射在胡珊珊的胸膛。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藤木嬛一郎竟然会真的开枪。
只见嘭咚一声,胡珊珊被子弹的冲击力弹飞,她只觉得天昏地暗,胸口剧烈疼痛,太阳穴鼓爆,喉咙一甜,呕出一大口鲜血。
耳朵里轰鸣一片,整个世界都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回音不绝,在耳边嗡嗡作响。
张帅帅和胡澈都看傻了,可能因为震惊大于愤怒,竟然一时之间没了反应。
二叔急的高血压都上来了,抱住胡珊珊娇柔的身体浑身颤抖:“珊珊,珊珊你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你要是有个什么,我怎么向你妈交代呀……”
这时张帅帅和胡澈也恍惚之中回过心神,看到仓皇逃跑的藤木等人,随手捡起石头就要去追。
“别去了,他们有枪!”蔡生提醒一声,可能因为现场中他对胡珊珊的感情最淡,此时也最为冷静,目光转向几近晕眩的胡珊珊,眯了眯眼:
“小姐为什么没有流血?”
这么一说,二叔才发现胡珊珊衣裳上的鲜血是口中呕出的,而子弹穿透的地方却不见漫血,并且看她现在的样子,虽然很是痛苦,可也并不像垂死前的弥留。
“珊珊你怎么样?”
胡珊珊挣扎着昂起脸,看一眼二叔,极力的晃了晃昏眩的脑袋,摸了摸胸膛……
这个时候胡澈急的直跺脚:“嘿,我怎么说来着?岛国人没一个好东西,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之前还恬不知耻阳奉阴违的要和咱们大珊珊拜把子,这还不到撒泡尿的功夫就下黑手,……大珊珊别怕,没事的,我现在就给我表姐夫打电话,我跟你讲,我表姐夫可是省立三甲医院的副院长,床位随订随有、医师随叫随到,你不要担心,咱用最好的医疗设备、最资深的主刀医生、最美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