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六,刘鸿渐大军向朝鲜王京汉城进发。
“皇上,平安道、黄海道已经尽落敌手,各地那些降了我大清的朝鲜兵皆已有不稳的征兆,我大清断然无法抵御住大明的攻击。
臣认为,趁着手中还有余力,当速速弃此城北上方有一线生机。”新任英亲王叶布舒启奏道。
代善满头苍发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他的手在龙椅上反复抚摸,似乎恋恋不舍。
他已经有些疯魔,坐在这位子上刚刚一个月,辛劳数十载才荣登九五,可……
“皇上,罗刹国的精锐被那安国郡王斩杀两万,罗刹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皇上可趁着大清尚有余力,前去咸镜道与罗刹国汇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我大清勇士养精蓄锐,定可光复旧日河山!”见代善只是呆呆的看着身上的龙袍,叶布舒又道。
“传朕命令,焚毁宫殿,焚毁城中房舍,尽杀狱中全部朝鲜将官,就是这宫中的宫女也不可放过!”代善终究知道大势已去,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到了现实。
这位子我代善不能得到,你们也别想!
……
“大人,再过半日大军就要抵达朝鲜王京了。”常钰拍马赶到刘鸿渐身边道。
“嗯,据闻这朝鲜王京城高墙后,估计又要折腾好几日,唉,真是烦,老常你信吗?本王最讨厌打仗了,尤其是攻城!”刘鸿渐傲娇的从马背上取过酒壶饮了两口道。
实心炮弹攻城简直就是折磨,开花弹呀开花弹,刘鸿渐心里痒痒。
“报——启禀大人,朝鲜王京汉城尽起烟雾!”还没待常钰回话,一个哨骑风风火火的赶来禀报军情。
“卧槽!跑路了?”刘鸿渐与常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诧。
“传令下去,全军皆上马,全速向汉城开拨!”刘鸿渐再不迟疑,这代善倒是能屈能伸知道自不量力。
全速奔袭之下半日的路程,刘鸿渐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赶至汉城城下,汉城的景象让明军惊呆了。
整个城池上空浓烟滚滚,城门大开,不时有烧得衣不蔽体的男女自城中逃窜而出,刘鸿渐震惊之余竟毫无办法。
这时候又没有高压水枪,城中与大明一般又皆是木头房子,一旦着火便很难扑灭。
刘鸿渐不得已只得一边派哨骑搜寻代善行踪,一边命令大军在城外扎营,足足等了两日城内大火才被扑灭。
汉城经过两日焚烧已经面目全非,四处皆是烧得焦黑的房舍,最惨的便是朝鲜皇城景福宫,作为代善重点发泄对象,景福宫被大火整个夷为平地了。
“大人,那些朝鲜官员都被建奴杀死了。”神机营林河前来禀报。
“那李倧呢?”刘鸿渐深感不妙道。
“也死了,据说早在王京破城之日,那李倧不屈,被代善给活烹了。”林河又道。
“李氏一族可有其他成员健在?”刘鸿渐脸色不好看。
本王的十万两银子呀,李老头,你怎么能这么走了?还死得那么惨,本王找谁要银子去?
“大人,都死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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