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不论是满洲正白旗的鞑子,还是科尔沁的蒙古鞑子,都被巨大的奖赏刺激的血脉沸腾。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刘鸿渐并未听到多尔衮对他的明码标价,他只是看准机会又对身后来了一梭子。
如果他知道自己堂堂安国候,在鞑子军中竟然只值千金,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再赏鞑子兵几梭子子弹。
但是他又不敢打的太过火,万一把人打疼了,人家感觉追不上,不追了咋办?
那可不行,按照计划,起码得拖住身后的鞑子一下午,这才哪跟哪,不能这么没有恒心嘛!
刘鸿渐边跑边换弹匣,时不时的还扭头看看鞑子时不时还在追,还要指挥前面的部队慢点跑,毕竟人家的战马好像不称屁股。
就这么追了一个时辰,鞑子兵的战马都口吐白沫了,愣是没追上。
“摄政王殿下,不能再追了,我们已经距离海州一百余里了……”副统领鲍承先出言道。
他知道多尔衮恨前方的明军首领,但恨归恨,你也追不上呀,看这情形很明显这贼将是故意如此行军的,而且他不信多尔衮看不出来。
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恨,他的屁股昨晚挨了三十军棍,今日依然还要随军出征。
即便是行刑的兵士放了水,他依然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长时间的马上颠簸已经让他感觉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这一切都拜那个狗R的安国候所赐,鲍承先阴沉着脸。
“收兵吧!”多尔衮无奈的挥手下令。
从后方新征集的战马还是差点意思,耐力不行啊!
鞑子兵得了命令,皆是垂头丧气的放缓了行军速度,追了这么久,毛都没抓着,还被人打死不少人,任谁谁不气?
哼,先让你再嘚瑟两日,等阿济格他们回来,本王要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多尔衮拍马打算回撤,可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喊杀声。
“禀报摄政王殿下,贼军向我方冲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玛德,小样儿,这就要放弃了?
也太没出息了吧,这才哪跟哪呀?时间还早呢!
刘鸿渐心中暗骂一声,命令部队主动贴了上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撤!”见鞑子兵又要拍马来追,刘鸿渐当机立断。
就这样鞑子兵和明军一进一退,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展开了别开生面的追逐战。
大清的八旗兵好像一头大棕熊,笨拙而巨大,仗着兵力的优势立于不败之地。
而刘鸿渐的火枪兵却好似一群鬣狗,人数少但行动迅速,时不时还能来上两口给棕熊放放血,虽然胜利无望,却乐此不疲。
多尔衮不知道这狗R的安国候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但他确实已经累的不行。
已经半下午了,不说士兵们的战马,就是他胯下这千里神驹都已经有些疲累了。
他确信如果没有更多的部队参与堵截,就凭他目前的这些兵力根本无法消灭这伙儿狡猾的明军。
突然后方传来动静,一个似乎受了伤的兵士骑马赶来,多尔衮皱了皱眉头。
“禀报摄政王殿下!贼军诈开了城门,海州……海州失守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从战马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只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他受的伤本没有这么重,可他循着足迹足足追了半天,才终于找到多尔衮的大军……
“什么?海州城怎么可能失守?你这狗东西给本王起来!”多尔衮一下子便毛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天的追逐游戏似乎是个圈套。
“玉儿!我的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