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在这时,蒲察伶突然感觉有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刚一抬头,发现是她最害怕的李星洲正在看她。
不知为何,她心跳慢了半拍,有种及其不好的预感。
不远处,李星洲突然上前一步,吓得皇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那恶人总是那么令人畏惧,连皇上也怕他。
只见他突然抬起一只手指向自己,问道:“她是谁?”
翻译过来之后,皇上马上唯唯诺诺作答,蒲察伶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心跳不由加速,这恶人想干嘛?
她只见李星洲嘴角慢慢露出令人害怕的坏笑,然后开口说话,很快便被翻译过来:“蒲察伶,蒲察翼之女,皇后?
不错,不过现在不是皇后了,只是王妃,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可僭越。”
他用不怀好意的目光随意打量自己,蒲察伶很快读懂了他眼中令她恶心和害怕的欲望!
“再加一条,蒲察伶是吧,她要做人质,待会带到我中军行辕去。”李星洲目不转睛看着她,随后平淡开口。
此话一出,在场文武顿时哗然,人群中引起轩然大波。
皇上脸色铁青,吓得发抖,她的父亲气得想要拔剑,国相刘旭直接道,“殿下!这欺人太甚了吧!堂堂景国储君,当为万民表率,岂可做出如此无礼之举!
若殿下坚持如此侮辱我金国,我们定不答应。士可杀!不可辱!”
对方却丝毫不惧,嘿嘿坏笑着说,“那好啊,如果你们想撕毁合约,坚持取义不辱,本帅也尊重佩服你们。
那就请回吧,回去整肃你们金国的军队,本帅自会带大军来杀你们,完成你们心愿。等杀光你们,再把她抢过来做人质也一样的。”
“你”刘旭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法反驳。
蒲察伶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她很害怕,觉得命苦,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被那魔王盯上了。
她不是小孩,当然明白那恶人说得做人质都是鬼话。
她明白一个行军在外一年半载没归家的年轻男子想要什么,或者说她有什么能被李星洲这等天下人都惧怕的人物看上。
她是金国皇后,如今已降为金国王妃,但此举无疑是对金国的莫大羞辱。
如果他公开挑明直言不讳,想必多少人都会不堪受辱与景军拼命,哪怕打不过也要争一口气。
偏偏那恶人李星洲拿捏得当,他说的是要她做人质,给金国脸面留了余地。
他羞辱金国的同时又顺手给金国盖上一块遮羞布;让金国想拼命却不敢拼命,想大骂又没有完全充分的理由。
拿别国皇后做人质?是个人都明白那禽兽想干嘛。
就像按弯一把好剑,力道刚好,既不用力过度让你折断,又不太过轻巧让你弹起来,那种有力无处使,有气不敢撒的感觉极其憋屈难受。
蒲察伶流下两行清泪,心中又惧又怕,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她觉得到生死存亡的时刻,自己必须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了。
“皇上,父王,刘相,为了金国,别跟这样的恶人翻脸,答应他吧,不然大家不会有好下场”她哽咽道。
李星洲远远看着一身华服,哭得杏雨梨云我见犹怜的金国女子,他早就发现这女子,只是前几天注意力都在谈判上,没空想。
如今细看,一张漂亮鹅蛋脸,明眸皓齿,精致妩媚,乌黑茂密的及腰长发,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比起诗语也不遑多让啊,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佳人。
啧啧,李星洲忍不住啧嘴。
战打多了,死人见得麻木,心理难免有些转变。
以前许多束缚他的东西,似乎都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如果非要有合适的形容,李星洲大概越来越自私,越来越没人性了。
以前他可能下手之前会想想后果,想想对佳人的影响,为她的未来考虑。如今他想的是管它呢,吃了再说,都已经饥肠辘辘,何必那么讲究呢。
见身后严申,固立川等部将脸色古怪,李星洲侧头道:“你们懂什么,你们以为本帅是见色起意,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吗?我是那种人吗?”
大家沉默不言。
“她爹是齐王蒲察翼,蒲察一族世代经营辽东,以后辽东归我国管理,要想地方治理稳固,必定会和蒲察家打交道。
我扣个蒲察家的女儿做人质不是很合理吗?这是为国计民生,思江山社稷,你们懂个屁!”李星洲训斥。
“合理,合理”众人纷纷附和。
“殿下英明,深谋远虑啊”
“对对对,是末将短视了”
“”
“切”李星洲懒得理他们,回头心里想,没错,劳资就是馋她身子,理由都是现编的,那又如何?
劳资打败了金国,抓个皇后不是很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