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虎周正面色严峻地坐在太师椅上,旁边坐着虎周的正室,此时的她正在低声哭泣,可以看出她很悲伤,但却不敢大声地哭出来,几位夫人也在周围解劝。周武的老婆和孩子不在,而周文正站立在虎周的身侧,低头垂手而立,并不敢动一下。
范志平和叔叔到时,虎周起身拱手,请两人坐下。周围还坐着些人,有些人范志平认识,有些人却没见过,但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走黑道,这一点从他们的作派和身上的纹身便能认出来。
周家佣人端来茶水,放在桌上,虎周见人都到齐,站起身来一抱拳,“各位兄弟,周某请各位过来,是请各位做了见证!来呀!”虎周大喝一声,十来个人押着四个周家的保镖上来,他们都被反绑着,上前就跪在地上。虎周高声说:“你们说一下,小武是怎么死的?”
为首的年汉子面无惧色,答道:“我们和二公子与缅甸人交易时,中了台湾人的埋伏,混战中我们保护着二公子往公路上跑,谁知不知怎么得跑散了,我们又打了回去,损失了几个兄弟却没找见。台湾人这次是准备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根本没法抵挡。后来,我们又去那边寻找二公子却一直没找到,后来大公子过来了,我们去找那帮缅甸人,缅甸人反倒说是我们坑了他们的货,要不是大公子在,恐怕还会损失些兄弟。接着几天我们继续找,可以说是挖地三尺了,最后还是在江边上发现二公子,脑袋上有个弹孔,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因为尸体已经腐烂了,大公子才决定烧了。”
虎周已经坐回到太师椅上,“你说得可是真的?”中年汉子坚定地回答:“是真的!”眼神却瞄了周文一眼,虎周眼神转向周围人,“诸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左边一长发老者欠了欠身,他的头上带着眼罩,一只眼睛被罩住,另一只眼睛却射出一道寒光,慢慢地说:“老周啊,这本是你的家里事,其实也不必问我们的意见,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也说两句,我是看着小武长大的,这孩子性子直,但讲义气,可惜啦!我来问你!”说着,用独眼盯着那中年汉子,“你怎么知道是台湾人?台湾哪个帮派的?”
中年汉子回答:“我们抓住一个,他说他们从台湾来,但他也中了枪,说完就死了,至于是哪个帮的我还没来得及问!”“这么说没有证据啦?”独眼老者补充了一句。中年汉子此时犹豫着点了点头,虎周此时却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走的时候,我怎么说得?你们未能完成使命,得接受惩罚。来呀,断手!”话音未落,旁边便冲出来一人,只见此人手持一柄长刀只在那中年汉子捆着的手腕处一挥,手腕处的绳子断开掉落在地上,而随着一块儿掉在地上的是两只手,的确是两只手,从手腕处齐齐被切断,手指仍在痉挛,伤口处的血喷射出来。范志平心中一震,“好快的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