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通买卖,一个奴婢,就算是失手打死了,也也就是受一番杖刑。
袁明珠没明白,袁弘德倒是听明白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视角的区别了。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撵了袁明珠去休息。
袁明珠看到韩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一点。
她识趣的没有再追问,由着禹麟奶奶带着去洗漱了。
想来潘家大奶奶是帮着其他人顶罪,这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儿子。
儿子杀死父亲的小妾,可供想象的空间太大了。
这种丑闻,难怪潘家会入毂,被安定侯府网罗。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也不奇怪,许多事情有时候就这样瞒上不瞒下。
花街柳巷一词,应该就是源于姑苏城,那里有一条叫花街的街道和一个叫柳巷的巷子。
一个女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成为商贾和权贵之家交易的砝码。
在韩家住了一天后,袁明珠留下详细的熏蒸方法,跟着她曾祖父离开。
回程搭乘的是韩家帮忙联系的商船。
一路还算平安,船到武安州北关码头停靠补给,曾祖孙俩下船。
下船到了万香园,就听说了张齐亮和蔺发财乘车出行的时候,马惊了,连人带车翻进了蒲牢河。
“人打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袁弘德觉得不可思议,问:“蔺发财督管造桥,他多少会点游泳吧?怎的还能淹死了?”
“他家人也这样怀疑,后头查明,当日是张齐亮请他喝酒,两个人都喝醉了。”
酒后人脑袋不清醒,动作又不伶俐,免不得就失去自救能力。
“蔺家埋怨张家害人不浅,把人抬去张家府上,现在还停他们家呢!”
袁明珠对这个真是觉得无语了,摇头道:“狗咬狗一嘴毛。”
她也猜不透是意外,还是耿超群做的手脚。
不过如今也算得偿所愿,这人居然也敢谋划拿她去邀功,他如果不死,袁明珠也得想办法让他去死。
袁明珠晃晃曾祖父的手。
袁弘德对管事说:“打听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出售的庄子。”
“东家买庄子准备做什么用?”
“在京城里买胭脂水粉,看到馨桂坊的东西又贵质量还差,我们家以前得过一个制香粉的古方子,我想办一家做脂粉的作坊,肯定比馨桂坊红火。”
管事往袁弘德看去,袁弘德微微颔首。
“行,小的让人给打听着,要是有人出售庄子就去给小姐送信。”
该说的事说完,袁弘德带着袁明珠乘了马车回家去。
袁弘德赶车,袁明珠坐在马车上:“曾祖父,等我挣了钱,也在南山上给您买一个大宅子,我们家搬那里去住。”
圣上现在一面执意传位给皇太孙,一面又不忍心杀几个年长的儿子。
几位成年的王爷在封地都豢养着大批的兵马。
一旦皇上驾崩,天下只怕会大乱。
大昭朝怕是又会重新燃起战火,陷入前朝末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