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颇好的让人准备酒菜招呼客人,只打发了郑妈妈去探听消息。
酒席间才知道,还有另外一伙人惦记着想害他们家小宝。
袁弘德端着酒杯,气得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酒都洒了出来。
“据我打听,是管建造的小吏蔺发财和张齐亮家合谋。”
袁弘德因为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贺知春那些人的喜悦,这会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也更加生气了。
牛家那边吵吵闹闹了一会,两家都不愿意退让。
都是那个青砖的大宅子惹的祸。
不过还好牛俏娘还没傻透,抓着银子没撒手,对方只是看到一层浮财。
不然牛棒子败坏些,牛俏娘再败坏些,他们家三个儿子卖命的钱不到一年就能败坏干净。
牛俏娘也是有意思,一边对外说牛棒子是出门了,一边又招了男人回家过日子。
等人回来了,又反咬一口,说是对方非要住进来,不是她招进来的,她也是被强迫的。
三个人说的颠三倒四,吵成了一锅粥。
贺家这些人难免就被牵扯了出来。
大家一听还有绑匪,忙通知了里长前来处置。
里长对这种事最是烦,没有油水不说,也很难断得各方都满意。
有一方不满意,到时候都会找他麻烦,纠缠不清。
再说了,绑匪出事了还不跑,等着被抓啊!所以他打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事的真实性。
只派了他儿子过来看看情况。
小里长来了,看到各方说话一变再变,也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不过过场还是得走,找了人来询问。
牛棒子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出门了,而是被绑架了,不然这事他就是有过错的一方。
牛俏娘则一口咬定不知道丈夫被绑架,没接到信要赎金。
不提道德层面的谴责,只说对错。
人家两口子都没错,错的就是绑匪,这事就是误会造成的。
小里长还是道行浅啊,手里没有一兵一卒,就要带着这些看热闹的人去询问绑匪。
居然还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大,愿意跟着去。
牛俏娘:“人现在就在河北边的村子里,昨天我还看到他们过来把牛牵过去。”
说到牛又想起来了:“有一头牛是村里公用的,他们家也借给了那些人,小里长,这事你也得评评理。”
小里长:“现在先说绑架的事,不提其它。”
牛俏娘:“怎么能不提呢?把牛累坏了算谁的?”
早就看陶氏不顺眼了,凭啥刚来时候都一样的人,她就天天被男人横挑眉毛竖挑眼,陶氏就能呼奴使婢?
逮着机会还不得给她找个小鞋穿。
本来不敢去看绑匪的人一看这事这么儿戏,也笃定这事十之八玖是他们两口子的借口,纷纷吵着要去。
小里长自觉智商被侮辱了,喝问牛棒子:“你可知道诬陷是要治罪的?万一去了不能查明就是对方所为,一顿板子是跑不了的。”
牛棒子有些被吓唬住了,眼珠子咕噜噜转着。
改口道:“俺确实是被绑架了,但是绑匪都蒙着脸,俺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
人群里“嘁”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