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弘德这样讲韩老爷子有点迟疑。他家是水上讨生活的,当然认为走水路更方便,虽然慢了些,但是走水路更安稳。
问:“先生就不曾打算走水路回去?”
袁弘德打算过走水路回去,毕竟陆路更容易发生不可预测的事,不象水路上了船需要操心的事少许多。
不过他们已经预定好了从京城回程的商队,已经托了人情跟着商队回去。
韩老爷子有些失望,他还打算着袁家人回程还从这里路过,能帮着他家孙子再诊一回脉,看看疗效呢!
走陆路的话就不会走瓜州渡口过了,会走西路,走扬州西过。
虽然失望,老爷子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吃了午饭,由韩禹麟带着在镇子上逛了逛。
袁明珠看到镇子周围除了有许多竹林之外,还有许多桑树林。
突然有想起一件事情。
回到韩家,问韩家的两个孩子:“是不是自从病了以后就不再出汗?”
两个孩子细细回想了一下,果然是这样。
禹麟娘也说:“是没见出过汗,我还以为他们俩是身子虚不热呢!”
袁明珠:“身子虚也得淌虚汗,他们这是毛孔闭塞,等身体恢复一些,得蒸一蒸,把闭塞的汗毛孔给蒸开,不然以后对身体也不好,这一两年你们家注意收集一些桑树枝。”
汗腺也是人体重要的排毒途径,排毒途径被堵了,就会加大肝肾等其它排毒途径的负担。
韩家如今对她的话奉若圭臬,记下要收集桑树枝。
好在此地种桑养蚕是一大经济支柱,桑树遍地都是,收集桑树枝也容易。
又在韩家住了一宿之后,他们离开韩家坐上渡船过江而去。
耽搁了一天,居然在租赁车马的地方又遇到了昨天的那个车夫。
车夫昨日一天也没揽到回京的客人。
不过似乎今天他的运气不错,袁家人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跟另一拨客人议价。
看到袁家人过来,把下巴一抬翻了个白眼儿,坐上车辕赶着车离开了,扬起的马鞭贴着袁仲驹的胳膊甩过去。
虽然没伤到人,但是也带着明显的挑衅。
袁弘德蹙眉,问袁仲驹:“没伤着吧?”
袁仲驹摇摇头:“没有。”
袁弘德对那车夫说:“小心点,伤着人就不好了!”
车夫傲慢道:“哼!又没碰着你们,说这么多屁话,怎么着,还想讹人不成?”
气得袁仲驹捏着拳头要揍他。
袁弘德呵止住他:“出门在外,没必做这种意气之争。”
那车夫本来害怕,等看到袁弘德拦着袁仲驹他又来劲了:“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老子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
还是他的客人看得厌烦,探出头问他:“你还走不走了?不走我们换车了。”
到底只是市井小民,舍不得跟银子过不去,回身低头哈腰:“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不敢再多啰嗦,赶着车走了。
袁明珠看着他的车走了,对袁仲驹说:“到底是我们昨天先搅了他的生意,也难免他有怨气,说起来也怪我,别生气了,到了京城请你吃好吃的赔罪。”
爷儿几个雇了一辆车,向西往京城赶去。
一路平安抵达京城。
找到跟商队约好的那间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