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桩事情一融合,袁明珠一下子把两个病例都想通了。
不过吴正吉叔叔家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才是刚出生的婴儿,这件事真不好拿来举例,只能支支吾吾的一语带过。
到了韩家门外,韩家人听到他们在外头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呢!
韩老爷子看着去而复返的袁家人:“……,袁先生怎的了?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袁明珠:“没落下什么东西,是我们曾祖父想明白令孙得的什么病症了,特意回来跟你们求证一下。”
问:“令孙最初发病的时候可是在夏季?”
韩老爷子摇头:“不是,是在秋天。”
袁明珠又傻眼了。
白高兴一场,还耽误了行程。
“不是啊?”像是被雨淋了的袁幼驹,无精打采又有气无力。
依旧不死心,问:“发病之前是不是洗了冷水澡?”
韩老爷子依旧摇头:“那时候天已经凉了,肯定不会用冷水洗澡。”
所有猜测都落空了,对不上号。
袁弘德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慰她:“别想这些了,走吧!”
袁伯驹问她:“累不累,大哥背着你。”
韩老爷子:“天不早了,明早再走吧!”
耽搁了这么久,现在过江今日也赶不到京城,还得在对岸住一宿。
虽然没有治好病,袁家人这样竭尽全力他们也十分感激,做人得知道感恩。
旁边韩禹麟拉拉他祖父的衣袖,似乎有话想说。
韩老爷子以为孙子是因为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阻止他留客,把他的手拨开。
两个小孙子现在就靠人参吊着命,家里原有的一条船也卖了,地也卖了,儿媳妇也去给人浆洗衣裳挣钱。
就是这样,一家人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两个孙子吃参须也快供不上了。
往后只怕得卖了这处祖宅了。
今天给袁家人的锅巴和江米饼,那样寒酸的谢礼,都是跟同族借的。
袁弘德也把爷孙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为不使对方为难,推辞道:“谢谢老丈了,得赶路呢,不能再耽搁了。”
欲带着袁伯驹他们离开。
韩禹麟一看他们要走,急道:“弟弟们最早发病是在夏季。”
袁明珠听了,急切的转身抓住他:“你说的可是真的?”
韩禹麟点点头。
“当时就煮了偏方给他们吃了,吃了以后就好了。”
韩老爷子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煮的葱须、生姜加了红糖。”
疑惑看着袁家人,不知道那次的病跟后头的病有什么关系。
这一看,发现人还站在门口。
忙把人往屋内让,“快进屋坐。”
又使唤孙儿:“去把你娘喊家来做饭。”
袁弘德忙拦着:“不忙,先看看孩子们的病,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况。”
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一线希望,韩老爷子也愿意先给孩子看病,也不坚持,把两个孩子挪出来放到堂屋里。
袁明珠先上手再次把了脉,心里有了些底。
问他们:“是不是夏天的时候热了一身汗,然后洗了冷水澡?”
两个孩子回忆着。
韩老爷子:“快说。”
语气严厉。